秦绪垂眼凝着他:“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生气?”
一时间,两人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生的闷气到头来还揪错了原因。
一个以为不愿意,一个怨他假清高。
想清楚这点,秦绪突然好笑出声,他揉了揉书叙白的唇珠,只觉自己像个愣瓜:“你喜欢这个,我记住了。”
书叙白推了他的手,晃着脑袋:“不对秦绪。”
“我喜欢你。”
碎骨间挂着的那条项链,在暗处隐隐生辉,同他眼底交相辉映,秦绪摸上去,戒圈已经染上书叙白的体温。
他过了好久才回应:“好巧,我也是。”
误会解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有些话,他想当下一定要说清楚:“小白,戒指的事我从不是因狗屁精神洁癖刁难你,忽略你的感受我应当受罚,我偏执地认为杜预会是你的过往,我怕你因为他而隐瞒我,怕你爱他,胜过爱我。”
“私心上,我希望你仅我独有,感情上,我希望你永远自由。”
他说得很认真,很坚定。
怦怦,是心跳轰鸣的回应,因囚困这方天地间,彼此清晰可闻。
书叙白举起左手,递到他跟前:“你是说这个吗?”
幽暗灯光照在他的指尖,那枚造型独特的戒指在秦绪眼中,一闪一闪,这般近距离的注视,是他第一次。
不知是不是从前过分关注的原因,他竟觉得有些熟悉。
“秦绪。”他转了转戒圈,“要不你猜猜?”
谜语般的定论,打得秦绪晕头转向,但他乐意参与这场游戏:“有什么奖励吗?”
他为臂弯里的人轻轻揉着腰,在肩头落下个轻柔的吻。
书叙白认真地思考起来:“嗯。。。。。。猜对的话,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秦绪生笑:“这算什么奖励?”
“当然!我这个问题绝对保真,童叟无欺。”书叙白自认他的坦诚,还是可以在秦绪这里叫上价。
“这位先生,你的信誉在我这儿并不保值。”秦绪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万一你再甩我一次怎么办?”
“还要用相同的理由吗?”
书叙白拉上背角,盖住秦绪露在外边的臂膀,好笑道:“职业病吗,这么快就开始风险评估了。”
但这次秦绪没再和他开玩笑,突然抓住他给自己盖被子的手:“我说真的。”
他盯着书叙白的眼睛:“小白,你不能再不告而别。”
或许是隐隐预感,或许是合理推测,亦或许是强烈的第六感,秦绪此刻无论如何也想得到书叙白的肯定答复。
可书叙白只是仰头吻上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