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武队。”
管家将人礼貌送出门。
秦绪给他掖了掖背角,又探了探他脖颈温度,撩开他遮挡视线的发梢:“晚上还想喝鸽子汤吗,或者换个口味?”
书叙白顺着他掌心将脸贴过去,很乖的靠着他,这个姿势像是被秦绪捧着,他提溜着眼睛直直看秦绪:“你捏捏我脸上的肉,这还没过年呢,后面可怎么办。”
秦绪顺势捏了一把:“听话。”
书叙白抿嘴。
从火场脱险后,秦绪直接将人交给了私人医疗团队,24小时不间歇守着他,好在没有致命伤,除去脚踝处留下了道轻微的烧伤外,其余都只需静养便能恢复。
“医生说了,等新年过完,我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书叙白躺在床上大半个月,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是快把他过废了,深觉如此下去万万不可!他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被秦绪喂成了高汤脑袋。
秦绪眉棱一变:“小白,你确定要跟我犟这件事?”
闻言,书叙白立即噤声。
躺在重症监护室那几天,他整个人被各种管子插得跟个刺猬似的,因过量浓烟导致肺部情况极为不好,加之杜预当时下了死手,致使他充血水肿的情况持续不愈,书叙白本就瘦弱的身体,几天内再度跳水。
那段时间,秦绪没有睡过一夜好觉。
他甚至都和林政谈起了自己手里股权转让的事,对方一句“神经病”把他骂了回去。
因为消息及时,警方在出境口逮住了逃脱未遂的沈明,那份录音被团队查到,如书叙白所料,始终在U盘里完好无损。
pith被国内警方盯上已久,他在边境这些年甚为猖獗,通过这场大火,警方终于能抽丝剥茧对其进行调查。
那场悬在心底的火,终于被扑灭。
为了方便养病,秦绪将家搬回了静合区,这边环境幽宁,屋外的小庭院很适合书叙白调理身体。
书叙白并不是需要金尊玉养的人,左不过一个阿姨做做饭对他而言便足够,但秦绪却强制性给他配了一整个营养团队,三个阿姨照顾她起居,外加秦绪这个夜夜陪护的“监护人”。
他这段时间经常在想,做皇帝也差不多就这个待遇了吧。
可是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秦绪的脸,太珍贵了。
他几乎没有在书叙白眼前消失过,喝水时,吃饭吃,洗澡时,追剧时,玩游戏时,看书时,只要书叙白醒着,秦绪始终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像有求必应的圣诞老人。
偶尔,书叙白在夜里伤口会有些难受,秦绪就一夜不睡,为他抹药膏,温柔地按摩。
某次早晨,秦绪给他擦手臂时,他突然不争气地落泪。
秦绪束手无策,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手忙脚乱地要叫医生来,然而书叙白埋进他怀里,只管闷声哭。
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耍性子,书叙白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只是看到秦绪低头为自己仔细擦干净手臂,鼻子就酸了。
眼泪当场决堤。
后来,书叙白才想通,那个词叫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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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后,书叙白收到了来自vela的邮件。
对于海外的特别企划,他希望书叙白可以亲自到纽约面谈,秦绪想也不想就要收拾行李同他一起飞。
“一个月而已,等下次回来,江市的玉兰花就开了,到时候我们去露营。”书叙白笑着同他说,希望能提高他的接受度。
秦绪却没停下收拾的动作:“我手头东西不急,嘉启那边林政可以帮忙跟进,但你想一个人去,不可能。”
书叙白道:“还有方延呢,这次vale也是想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