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司。”
顾衾看着男人不自觉间流露出的匪气,舌头居然不自在的开始打结儿。
“下午呢?几点,我来接你,去把牙拔了。”
“什么!!”前一秒还在思索男人真实身份的顾总闻言大惊失色,浑身上下瞬间写满了浓浓的拒绝,尖声道:
“我不!!!”
下午五点三十分。
顾总被他包养的小情人强硬的扛上了车。
此刻正像一个蔫茄子一样发呆,双目无神的盯着面前的皮卡丘贴纸。
“我不去。”
他气若游丝的挣扎道:“我可以给你开一张支票,你现在就送我回家。”
埃文哼着小曲儿装聋,正视前方的目光无比正直,完全没有为金钱折腰的意思。
顾衾有些恼怒的捂着脸嘟囔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在自己六岁的时候被可怕的牙医拿着钳子满院子追的恐怖景象。
“滴滴滴!!!”
埃文暴力的用喇叭轰开了一辆挡路的车,顺着路旁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岔路口一拐,来到了一幢独栋别墅前面。
他轻车熟路的解安全带、下车、拎出顾总、关上车门。
伴随着“滴”的一声车门落锁,顾衾仍然在试图拉开车门的手终于放弃了一般的滑落下去,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被男人一步一拖的弄到了门前。
一堆吵嚷的外国人“哗啦”一声破门而出,震耳欲聋的“surprise!!”险些让顾衾当场失聪。
人群在埃文面无表情的“滚”字还没落地前就利索的作鸟兽散,直到顾衾被埃文领着上了二楼坐到了宽大的白色理疗椅上,他仍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朋友的住处,她是私人大夫。”埃文看到了他面上的疑惑,适时地解释道。
“那刚刚那群人?”
“也是我的朋友。”埃文面不改色的道。
顾衾:“……”
“我听见他们喊你老大了。”
埃文:“……”
顾衾:“……”
“你听错了,”埃文动作利落的放倒椅子,从善如流的改口道:“他们叫的是“老爸”,那是朋友间的一种称呼。”
顾衾:“……”
“我只是牙疼,不是脑瘫,”愤怒的顾总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唔——,唔!!”
埃文突然不动声色的对着顾衾后方挑了下眉,顾衾的一个“病”字还在嘴里没吐出来,就被一块儿白布捂住了口鼻。
“唔唔唔!!!”
顾衾疯狂的挣扎起来,埃文攥着他的手怕他伤到自己,片刻之后,狭小的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精炼的女人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看男人仔细的擦去嘴角儿流出来的血水,有些不解的道:
“直接打麻药不行吗?拔个牙而已,他挣扎的很厉害哎,差点咬到我。”
埃文沉默的盯着青年昏睡的侧颜,半天才用有些低沉的嗓音开口道:“我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