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贵门兴辱一般无二。
小丫头跟在扶楹身后,瞧着姑娘微微出神的模样,上前几步,轻唤两声,道,「姑娘,嫣然姑娘递了帖子,说是邀您至福宴楼,您……」
小丫头身着嫩绿色长裙,梳着双丫髻,俏丽机灵,知晓姑娘心情不好,话留一半,并未说完。
扶楹呼出胸中闷气,「走着过去吧。」
天色不好,小丫头本想劝姑娘两句,但最后还是顺着姑娘意愿了。
小丫头侧身下去,「姑娘稍稍等会儿,奴婢去取两把折伞。」
终是行路赴宴。奈何天公不作美,行至半路,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渐下渐大,雨滴砸在水坑,溅起水花,雨水混着泥土自高处向低处流淌而去。
扶楹与小丫头在屋下避雨,天色愈发暗沉。
百无聊赖之际,扶楹望向远处,远方高大身影渐近,隔着层层雨幕,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扶楹瞧见,裴行砚一步步走近,沉稳从容,似能兼容世间不堪,神色不外露,内敛而又强大。
雨水很大,风也大。
非是楼台上的匆匆一望,男人几乎是逆着风雨向前。他的每一步,又一步,都是蓄谋已久,为她而来。
扶楹内心悸动,抿了抿唇,在裴行砚离她一丈远时,扶楹突然提起裙摆,小跑进入雨帘,莽撞而又随性。
雨滴打在折伞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很响,青蓝色的伞沿紧挨着。
扶楹抬眸,清亮的眸子似汪着一池秋水,发丝散落在脑后,两鬓被微微打湿,青雾色裙摆被风卷起,面上却不减半分清丽。
雨声近耳。
男人开口,第一句话是,「要抱一下吗?」
扶楹未去纠结裴行砚为何会来,远方传来钟鼓声,一声一声,邦邦邦,与此时的心跳声相映,视线相接。
少女眸光潋滟,容貌娇靥清绝,内心却极无安全感,眸底蕴着泪意,莹白手指握着折伞,很紧,几近透明。
裴行砚未提旁的,侧身牵着少女,穿过层层雨幕,行至廊下,屋顶滴水,水珠又重又密砸落脚边。
坐在裴府马车上,扶楹抬眸,悄悄然瞧了眼身侧的男人,耳尖微烫。
*
扶楹方至福宴楼,周嫣然立在走道,瞧见她上来,高兴地挥了挥帕子,脆声道,「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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