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何晨光长出一口气,身体瘫软在病床上,像是瞬间没有了骨头一般。
软绵绵的,甚至表情管理都懒得控制,很是随意。
袁理直起身,俯视着瘫在病床上的何晨光。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只有兵的表,没有兵的里。”
“哎!”
袁理叹了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了高城。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何晨光眼睛缓慢的眨了眨,泪水自眼角流过,浸湿了枕头。
此时他的信念,支撑他腰板挺直的荣耀被袁理打断了,何晨光只觉得自已无比空虚,好像自已一无所有了一般。
包里的勋章,肩章,真的是属于自已吗?
好像不是了。
何晨光明白,三等功和中尉军衔在他身上是板上钉钉的了。
但是此时的他觉得,自已应该是配不上的,撑不起肩章,挂不上勋章。
听到教官说要给他讲一个故事,何晨光眼睛眨了眨。
袁理再一次坐回了凳子上:“他是我的连长,新兵连的连长,我下了连队之后去的是汽车连,汽车连的任务很重。”
“后来因为我立功了,被调到了战斗连队,那时候我又遇到了我的连长。”
袁理说着,也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骄傲到了骨子里。”
“不同的是你为自已骄傲,为自已身份骄傲。”
“而他是为了自已的战友和连队骄傲。”
“这一点你比不过他,甚至连身份你都比不过他,你爷爷是一个退休的中将。”
“而他的父亲是军长,两相对比,他是将门虎子,而你~呵!
只是个将门猴子。”
何晨光泛着泪水的眼睛闪了闪,扭头直视着微笑着看着他的袁理。
毫无疑问,他对这个原身身份很接近的人,好奇了。
自已混成这样,他好奇同样的原生家庭,那个连长是怎么样的?
袁理看到对方的眼神之后,心里就知道对方还不是无药可救。
“你一定好奇他的履历和成长轨迹,按理来说你没资格知道了,但是我可以让你知道一些不那么敏感的。”
袁理说话速度不紧不慢,语气很轻,带着一丝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