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男子在大庆典上,围着篝火对自己唱情歌,这是草原上的女人一生中最骄傲光辉的时刻,是一页要珍藏一辈子的美好回忆。
袁泠霜嫁给段潇鸣,几乎连婚礼都没有。没有满堂宾客,没有司仪,没有高堂,没有祝福,什么也没有。
今夜,你要将这一切,全都补偿给我吗?
从来不按着规矩办事的大漠苍狼,今日,也要循着规矩,安安分分地走一边繁文缛节?
那好,我们就来走一遍。
今夜,有满天星辰,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今夜,有宾客满堂,热情友好善良朴实;
今夜,有新人一对,男人和女人的纯粹。
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洞房,花烛。
他看着她的眼睛,他懂的,可是,为何这般迟疑不决?
“盎,我要你……”你做不下的决定,那,就让我来帮你……
“你不怕?”他又是惊喜,又是惊疑,要知道这可是在别人家,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你不要?”她美目微阖,面若姣辉,懒懒深呼,徐徐吐纳,气若兰芷,和着浓浓酒香,简直是诱人犯罪。
一问一答,万种柔情,千般低诉,皆在其间。
“老丈,我夫人醉了,可否借一处歇脚的地方?”段潇鸣回首,用鄂蒙语问了那长者。
老人笑着抽了口旱烟,唤了身边的妇人领他们进了一处小帐篷。
………
淡吟轻哝两相宜
一顶小小的帐篷,几乎只容得下两个人。地上铺着羊毛毡,一张小几,一盏羊油灯,弱弱的昏黄的光。
“你不后悔?”段潇鸣脱了自己的厚重结识犴皮外氅,平铺在地上,抱着她坐下来。
“悔便悔了,不过是求仁得仁。”再说,再悔,又能悔到哪里去?!酒意微醺,她的眼眸愈发明亮。就以你待我之心,便是此生无悔!
泠霜睁开双眼,灼灼看他,搂在他颈子后面的手一使力,迫他俯得更低,仰头便吻了上去。
“我喝了酒,怕会伤你……”隐隐含糊的话从唇齿之间艰难地溢出。
“我不怕……”单为你前夜肯为我忍下,我,便不怕。
这三字仿佛是定心丸,又似催情药,谁的清苦,谁的媚毒?
段潇鸣闷哼一声,似笑非笑,再没有顾虑,伸手将她的貂裘扯下,铺在身下,把她整个身子都往地上平铺的衣堆里压。
她的唇就被他覆上,炽热的气息席卷。滚烫的唇一旦碰上,他所有强撑的理智便全然崩溃,急切地近乎疯狂地吻她,薄唇如一团汹涌炽烈的火,燃烧着她,吞噬着她,淹没着她。惩罚般地夺去她的气息,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都吸尽。
凌乱之中,泠霜抓住他强扯襟扣的手,这男人总是这般没有耐心,此地可不比城中,她可只有这一套衣服,若是扯烂了,叫她如何见人?
温柔地抚上他的手,牵引着他,诱导着他,放缓了动作,一颗一颗,细细地解。
段潇鸣似乎中了她施下的咒,唇上的掠夺随着指上的动作,一齐放缓,盘扣一颗颗解开,折枝牡丹的香色长襦被男人大手一挥,掷向角落。
他霸住她的呼吸,身躯紧紧贴住她,火热的舌尖长驱直人地索求她的每一分柔软,摩挲那缎一般滑嫩诱人的唇,细细品尝着,放肆地邀约她的舌与他一起缱绻缠绵,可又不让她满足,狡猾的灵舌诱惑地舔卷着她的舌,当她要回报他,他又灵巧地后撤,如此一路追逐相嬉,等到她的舌被他的齿关轻轻扣住,泠霜才意识到自己‘中计’!
好一招且战且退,诱敌深入!泠霜不满地闷哼一声,似在控诉,想要撤回却已被他牢牢扣住,断了退路。不由恼恨地抡拳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她分明听见他闷哼,却不是吃痛,而是在笑,得意地笑!
段潇鸣已经成功将第二层的夹衣解开,只剩下一件素绉缎的肚兜。丝衣柔柔地从肩头滑下,露出肩头和光裸的背曝在空气里,泠霜不禁一颤。
感受到她的寒冷,段潇鸣手肘一弯将衣服抛了,便伸手覆上她的背,给她温暖。
“冷不冷?”他微微喘息着低语,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子亮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专注地看着意乱情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