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婵离开朝中的时候,就见外面停了凤轿。
黄九跟了出来。
他嘿嘿笑,“毕竟有了封后圣旨,您得坐一坐这个轿子,回去的路上,众人也就知道了。”
封后圣旨是突然下的,前朝是知道了,但后宫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柳婵勾了嘴角,手里握着圣旨,淡定上轿。
这个凤轿显然是刚刚翻新过的,里面的座位也重新打磨了一番,坐下后温软舒适,却又不自觉地让人挺了腰背,威压顿显。
柳婵乘着凤轿回永安宫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路上,宫人们不再是简单的行蹲礼,而是一个个恭敬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待回了永安宫,众人都出来接着。
柳婵这次去朝堂上说话,谁都没有带着。
珍珠先红了眼眶。
随即其他人也都眼里含着热泪,整齐地跪在地上,高喊三声拜见皇后娘娘。
柳婵伸了手,“起来吧。”
林安和珍珠为首,起身一左一右,靠后半步,躬着身子低着头,将柳婵护送进屋。
宫人们再次请安拜了几拜。
待他们离开,柳婵才说起自己去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娘娘是说,他们将大皇子的死按在娘娘的头上,那乌族的事情会不会跟安德妃有关系?”林安的话一针见血。
在宫中看事,就一定要撇开感情,至少要撇开八分的感情。
利益为重,看事情反而最清晰。
柳婵也知道这一点。
她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安德妃这个人藏的比她想象中有些深,就冲着她能在逼死大皇子的同时,还能让人觉得她是个很疼孩子的母亲。
这一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也就是从这一点推的话,她会是一个明明在背后使坏,却让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人。
“安德妃那边一直盯着吗?”柳婵问道。
林安点点头。
只是林安也皱眉,“除了我们的人盯着,皇上那边也盯着,可安德妃娘娘除了每日拜佛礼佛,偶尔出来散步走走,并无其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