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会不高兴。
他勉强勾了勾唇,想,贺嘉礼,要知足。
「嗯?你回来了?」般姝走出卧室,就见贺嘉礼神情明灭不定地盯着她,她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倚靠在卧室门前,「怎么了,怀疑我偷人?」
少年委屈地垂了垂眼。
他一言不发地将蔬菜放到厨房里。
又绕到卧室,左看右看,他忽然问,「野男人呢?」
「什么野男人?」
贺嘉礼可怜兮兮地指了指玄关的皮鞋。
「虽然姐姐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本性,但没关系,外面的野男人都是宾馆,只有我这里才是家。」
贺嘉礼自觉他已经不是个妒夫了。
虽然他还是酸得要死。
般姝低低一笑,「送你的,今晚陪我参加个晚宴。」
「嗯!」
少年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眸子晶亮。
他果然最喜欢姐姐了!
般姝故意取笑他,「看不出来啊,贺嘉礼,现在都这么大度了?就算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都能坦然接受了?」
「是没办法。」
贺嘉礼耷拉着眉眼,「明明是害怕失去姐姐。」
般姝心尖一软,「你不会再失去我了。」
「真的?」
「真的。」
「那姐姐和我去结个婚。」贺嘉礼不知道从哪掏出的户口簿,「我到法定年龄啦。」
般姝:「……」
大可不必。
……
雨夜中枪后。
贺嘉礼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