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可能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推动?”
南雁也说不好,留给国家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尽管她一点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明年对这个时代的国人而言,是十分难熬的一年。
从年初到下半年……
南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涉及到国家政策的事她不得不多想,会是最后一笔,还是新领导班子的第一个大动作?
有些说不好。
考虑不明白的事情,姑且先不去想。
摒除那些困扰着自己的念头,南雁专心的看书。
她看书很快,一边看一边做阅读笔记,瞧着那纸片上娟秀的字迹,孙时景收回目光,也专心看书。
周末的约会成为孙时景最为期待的一天。
尽管只是到书店里各自寻找到书来看,但是抬头能看到那凝眸思索着的人,全世界似乎只剩下笔尖沙沙作响,这样的相处足以填满了他的所有。
而两人总会在周末同时出现在书店,自然也引起了小小的议论。
季长青听说这事后有点傻眼,还真就被自己说中了?
刚巧南雁来这边开会,季长青把人留下多问了句,“你们俩咋回事?”
南雁笑了笑,“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不挺好的吗?”
从这方面看当然是好事,但季长青觉得自己还得多说句,“你真打算跟小孙过日子?”
“没。”
季长青:“……”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那你是咋想的?”
南雁怎么想的?
季长青明知道不会被回应的告白是跟自身的和解,做一个交代罢了。
南雁也觉得。
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一段恋爱关系,未尝不是跟自己的和解。
“我一直以工作为重,为此拒绝婚姻拒绝家庭,但我总觉得,我还拥有被爱的资格。”
南雁的话让季长青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当然明白这其中道理。
婚姻家庭孩子,固然圆满,很多时候却也会成为羁绊。
在机关单位工作这么些年,能够兼顾家庭与事业的女同志有多少?但凡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事业心也就那回事。
陶然那都属于例外了,但还不是被婚姻束缚许久?
但男人不一样。
他们解决了大后方问题,甚至还可以用妻子孩子做奋斗的动力,更有心思来拼事业。
季长青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觉得这跟过去“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有关。
这传统几乎根植在骨子里,远不是这二十来年就可以彻底粉碎消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