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溪对不知节制的陆辞很是反感。
反感于陆辞比他先一步与悠悠刻印,也反感于陆辞将悠悠折腾得连床都下不了。
他自信,他做得会比陆辞更好。
他可是蛇,冷血动物的自制力怎么可能会弱于陆辞呢。
他怎么可能会让把小雌性折腾得好像要坏掉。
可,现实是!
他确实不行。
这个不行,指的是他的自制力。
泽溪他做得远比陆辞过分得多。
他并非有意,可他真的感觉身不由已。
他的冷静,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小雌性的面前,溃败为零。
这份由生物原始本能产生的欲望,蚕食着少年的冷静。
让他在这场名为听话的比赛里,没有停歇,用尽了全力!
院外的竹叶沙沙作响,低低吟唱伴着沙哑的配音,似它的主人,声音无力,没有了以往的活力。
这边的战况还在继续。
虎族的波澜又起。
陆辞救回来一个雌性,也不算是救。
因为,他并非有意为之,杀了猛虎,可不是为了那个叫做阿黛的雌性,他更多的是在宣泄内心的情绪。
陆辞曾见过阿黛,在刑峰的身旁,可他对于这个雌性却忘得彻底,没有丝毫的印象。
他只是告诉了刑岩,虎族部落附近有雌性流落在外。
这对于陆辞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
可在阿黛看来,这却是救命之恩。
至于珩和班为她做的事,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还厌恶自己伴侣的无能。
是的,在阿黛心里,她只认为强者才配得上她。
她抬脚跟随着银发少年消失的方向而前进,想要找到他。
在离开这片区域前,阿黛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躺在地上的班。
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杂草间,高大的身形形成了一个鼓包,就像是一个坟堆。
他的尸体会因为无人问津,而在这里腐烂,或者成为不知名野兽的粮食,直至变成一堆白骨,埋入地里。
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无人会知晓他的付出。
这一刻,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阿黛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想上前。
可是,这份突然的莫名冲动,很快就消散了。
仅仅是一瞬间的冲动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阿黛转回了头,不去看他。
为她而死,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