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总算找到了,另一颗原来滚到那边去了。
骆清将他亵裤往上拽了拽,裹住犹自挺立的男根。她可不敢再在书案底下待了,否则尹大人非起疑不可。
断不能把她的亲亲恩师给惹急了。
赶忙从书案下钻出,顺手将刚取出的两颗琉璃珠放在墨匣凹槽之内。继而举止泰然地理了理衣袍,还朝裴屿真俏皮地眨了眨眼。
从尹慎辞的视角虽看不见她抛的媚眼,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骆清周身散发出的雀跃气息。
拢在阔袖中的手用力紧握成拳,唇边笑意却渐渐加深。
让慎之见笑了,裴某这门生颇为顽劣。
大宗伯言重了,骆状元才华横溢,三元及第这在本朝可是独一份。
骆清坐回原处,看向尹慎辞肃容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尹大人解惑。
但说无妨。
下官可以转去其他衙门任职吗?
尹慎辞微讶,疑惑不解道:翰林院乃储相之所,在下还未见过三鼎甲转去他处的情况。
不瞒大人,修三年史书固然好,但下官更想早些历练,下放出京也不错。
我会帮你问问,若是调配得当,将实录转给旁的编修,想必他人定会乐意。届时你再与其他进士去六部观政同时兼翰林修撰,此事也未尝不可。
若如此,便太感谢了,劳烦您了!
骆清简直要热泪盈眶,她并不需要这样麻烦啊,是真的很想外放,远离这是非之地骆清这女人也不必受宋霆的欺压了。
不妨事。
尹慎辞友好地笑笑,起身向裴屿真作揖道:叨扰多时,那下官先行告退。
﹏
挺拔如松的身影走出裴宅,尹慎辞唇边的笑意骤然敛去,眼底浮出一抹冰寒。
褐衣小厮见自家向来温润如玉的主子面露不豫之色,也顾不上行礼,直接眼疾手快地打起车帘。
马车内身穿白鹏青袍的中年男人见到他,关切道:如何?
她的确在里面,应是发作了,不过无碍。
说着他自嘲一笑:也不枉我寻了个如此拙劣的借口上门。
男人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这便好,可以放心了。裴公的人品倒是令人叹服的。
呵。
尹慎辞嗤笑一声。
沉沉闭眼,冷然道:就怕那丫头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