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二人,刚刚才被香邂狠狠羞辱了一番,怎么能在此时变现出不舍挽留的语意呢?
伽拾不愿意做那么贱的人。
于是,他又缓缓补了一句,“只拿走证据就算惩罚完了?”
香邂侧过头,“当然不是啦。”
她红唇张合,五官一点点和昨天监视器上的影像重合,吐出那一模一样的三个字。
“你、等、着。”
*
回去的时候,香邂顺路去看了看她亲爱的哥哥。
她将那扇挡在她卧房门的柜子挪开,打开房门的同时,一股扑面而来的石楠花气味惹得她蹙起了眉头。
绫罗正歪倚在香邂的衣柜上,他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身体上处处可见青紫的伤痕,大概都是他为了抵抗药效而自残出的。
饶是对自己下了这么大的狠手,他仍然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一来他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二来,他在饮品中下的料药效猛得甚至可以致死。
绫罗身下有一摊没来得及清理的浊液。
香邂嫌恶地皱起眉头。
绫罗的双眸本已混沌,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回来。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拿起盖在身上。
“哥,你怎么能把我的裙子拿出来呢?”香邂没有打断给绫罗留下一丝脸面和余地,“你用它们来做什么了?”
绫罗:“……”
绫罗:“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妹妹。”
他说着,抬眸看向香邂,一脸的祈求,“原谅我吧。求你了,原谅我……”
香邂:“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难不成哥哥你做了什么错事?”
她站在门口,隔着一段距离,用无声的目光凝视着绫罗的身体。
“你做错了什么?要亲口说出来,亲口告诉我,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闻言,绫罗却把头垂了下去,一言不发。
香邂大发慈悲地等了他一会儿,然后便耐心告罄地转身离开。
她离开的脚步声传进绫罗耳中,那似乎是比枪击声更令人害怕的声音。
绫罗挣扎着站起来,追出去,没走出两步,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在那杯果蔬汁中下了猛料,又被关在房间里荒唐了这么多天,双腿已然麻木得不听使唤。
香邂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哥哥摔倒一般,脚步不停。
她走下楼梯,眼看着已经逼近大门。
双腿酸软的绫罗无论如何也无法追上妹妹的脚步。
绫罗不能再承受一次妹妹的离开了。
于是,他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