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住宫女给骆岢留话,说自己去沈听南家里住一晚。
很久没有坐过她的马车了,又是在如此奇异和平的情况下。
蒋芙的手还被她攥着,她双手冰凉,眼眸虽在笑,眸色却很痛苦,她看得懂那种痛苦。
她问:「这辆马车是御赐,很久之前你就是陛下的人了吗?」
沈听南道:「算是一个赏识的契机?不过我之前没想过做这种事,是想往上爬不错,但没有这般爽快。你不记得了?我之前跟你说我想嫁公子岢。嫁给那么风光的男人,我也一定会在青史留名。」
蒋芙道:「你如今凭自己在青史留名,比嫁一个什么人要有分量多了。」
沈听南将她的手贴在脸上:「可是很难过啊,很难过。」
她说:「他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做的事,却没有杀我,明明他都被我害死了。」
蒋芙道:「他是被自己的野心害死的。你何时也变成了优柔寡断的性子?在我心里,你是最坚信为志向付出代价的人了。」
沉默片刻,蒋芙道:「我懂了,你想要的东西。」
她别了一下沈听南的鬓发,目光坚定明亮。
「沈听南,你没错。成王败寇,你没必要承担别人野心的代价。不要把你那丁点大的良心用在那些人身上,实在无处安放,就对我好点,不是还有活着的人?」
沈听南目光灼灼。
蒋芙回避视线,听她悠悠道:「对你好的另有人在,我只负责欺负你就好了。芙芙,天底下只有我能欺负你,是不是?」
蒋芙不满道:「什么叫只有你能欺负我?你什么时候把我欺负了?」
沈听南笑眯眯把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放到蒋芙手里:「要戴戴看吗?」
蒋芙表情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叙这样的旧。」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戴了,尺寸是合适的。她拿到光线下瞧,白玉里透着浅淡的粉,像是——
「像不像芙蕖?」沈听南问。
蒋芙触摸光线之下剔透的镯子,真美的颜色。
「像。」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匣
子:「这是我要送你的东西。本想祝贺你荣封司绩女官,不曾想被你先送了礼物。」
沈听南将匣子打开,里面绸缎内封,放置着一个司南。
这是辨别方向的工具,方便她外出巡查办公,算是用心的礼物。但沈听南情愿从字面上理解:「芙芙在表达对我的思念吗?」
蒋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思南」。
她失笑:「就当是这样?说不定有天我真的会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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