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泽脸更冷了,正要发作,想起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怎么样他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两父子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陆景泽轻咳一声,主动打破尴尬,“最近怎么样?公司运作得还不错吧?如果压力大可以跟我说,父亲毕竟长你一辈,很多事能指点你几分。”
突如其来的关心。
陆绎琛掀开眼皮,嗤笑一声,“吃错药了?”
“……”
“这么关心我就别卡着股份不让,早点让出来,你好我也好。”
陆景泽有些愠怒,“陆绎琛!怎么跟我说话的?”
“受不了你可以不听。”
陆绎琛不冷不热回。
是他自己跟到偏厅来,听不惯就走,没人拦着。
陆景泽气到胸闷,一忍再忍,“你跟我说实话,要股份到底干什么?”
“不是说过,股份是聘礼。”
陆绎琛说。
盛柔第一次嫁他并不风光,甚至是憋屈。
他再娶,肯定要盛柔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简直胡闹!”
陆景泽面色铁青,“你为了一个女人把陆氏送出去,是不是疯了!”
陆绎琛看都不看他,起身就走,“那就是没得谈,我用自己的方法来。”
“给我站住!”
陆景泽捂着胸口,站起来踉跄两步又坐回去,“你个逆子!”
在正厅的傅简玉见陆绎琛要走,忙追上去,“绎琛,还没吃饭呢,你去哪?”
陆绎琛低眸看她,冷淡道,“你还没死心?”
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傅简玉面色一僵,生硬道,“我妈寄了些东西过来,我顺便送到老宅。”
陆奶奶也走过来,“来一趟怎么不吃饭就走?”
“不吃了。”
陆绎琛淡淡扫眼某个方向,“我在这恐怕某人吃不下饭,心脏病也快发作了。”
陆奶奶沉沉叹口气,没再拦着。
陆景泽站在偏厅门口,看着陆绎琛离开的背影,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