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门下车,挺着把银狐狸头柄黑伞撑在上方,「您好,谢董请您上车。」
晏知愉认得这辆京市牌照豪车,登时内心悬吊。
她现在对「谢董」二字PDST,转眼看周围,森望的地盘,森望的人,她心一悬,宛如惊弓之鸟跑进雨里。
满空云雨,水汽阴阴,猛雨砸得她难以睁眼。
空气中渗透劝解,呼唤,嘈杂慌乱,她全力奔跑,雨水滴落鞋内,黏湿得难受。
皮鞋落地声越来越密集,乌泱泱的保镖从身后追上来,围成圆圈彻底堵住她的去路。
保镖个个人高马大,她插翅难飞。
一把把刺绣鸢尾花纹的黑伞覆盖在她头顶,风雨就此隔绝。
保镖分出缺口,姓谢的男人从外围穿梭进来,冷白指节缓缓解开西装纽扣。
晏知愉双眸愣大,紧张得四处张望,妄想求助,保镖们却目不斜视,全然不管伞心中央的事。
男人脚步不停,晏知愉无路可退,阻止不了倾身而下的身影,她绝望地拢紧雪糕,闭上眼。
温热气息渐渐压下,双肩覆盖沉重,热感从肩膀蔓延到后背。
陌生体温抽离,强人所难的事并没有发生。
她一点点睁开眼,左右转眸,肩头罩了件男士西装。
男人得体地站在半米开外,上身只剩件白衬衫,衣衫布料厚实,却掩盖不住结实肉感。
他伸出长指探下雪糕鼻息,神色淡漠掀起眼帘,「放心,我很自重。」
他声色低沉,羼杂揉碎的颗粒感。
「先上车。」男人言语强势,从她怀里夺走雪糕搂进自己怀里,低眸等着她。
情绪淹没在潮润春雨中,晏知愉眸光微滞,仰头回视,再望着焉巴巴的雪糕,她手掌蜷了蜷,点了点头。
司机将车开到他们面前,保镖护送两人进入后座。
车内温度颇高,座椅开了加热,顷刻收住一身凉气。
她浑身湿透坐在软座上,长睫悬挂雨珠,碎发如刚打捞上岸的黑藻,贴紧脸皮又滴落水串。
郁金粉色长裙浸染成深色,高度紧张后头脑一片空白。
司机将车开回公司门口,一个女人叩响车窗,邻座男人让她进来。
女人拿着牛皮袋坐到她对面,从袋内取出干净白毛巾帮她揉干头发。
晏知愉抬眸望去,对方正是霍蓝生的秘书,女人动作轻柔,看似有几分真心实意。
她偷偷转眸望向隔壁,男人眉心微蹙,低头看着怀中的雪糕。
灰云挟雨压着低空,狂风摇撼树影,模糊的城市景观逐一从车窗掠过。
车内开着暖气,水汽与皮革香交织,半会儿,晏知愉慢慢放松紧绷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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