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外头缺个主心骨,您先去指挥,等到机场有医生了,您再听听专业人士怎么说。」
谢宴洲被女孩推得烦闷,干脆单手攒紧她两手手腕,固定拉紧。
晏知愉瞬间双手失力,一脸倔强控诉自己不服。
无奈狗男人低眸瞟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嘲讽弯弧。
「去吧。」压制好怀内小兔,男人扬起下巴注视母亲,眸中意味明显。
谢母拧了拧新月眉,蹲身摸摸晏知愉的头顶,「小宝乖,宴洲只是嘴坏,人还是善良的,你不舒服就睡过去哦,等上机了姨姨就来陪你。」
瞧着谢母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哄,晏知愉再暴怒的脾气到这也发挥不出来。
只能暂时扮演柔弱小娃,乖乖地回应:「好。」
谢母不忍继续看下去,起身带着舒氏两姐妹一同下去。
出帐前,舒思迟疑地回眸看晏知愉一眼,总感觉有点怪怪,但对方朝她微微浅笑,又抬手轻挥支开。
她只能压下疑惑,先去帮忙处理其他事情。
大家都走了,帐篷内只剩两人。
晏知愉立马耷拉下脸,仰起下巴瞪着顶头男人,「你别太狗,假好心遭雷劈!」
「要闹回家闹,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男人一点波澜都没有,低下头,拿着旁边的毛巾帮她擦干因过度挣扎而渗出来的汗珠。
「我病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干嘛扯到昨晚求助的两兄弟?」她不依不饶,哑着嗓子还在叫嚣,可声音却小得挨近才听得清。
谢宴洲动作微滞,垂眸望进她犟劲的浅眸,再度警戒:「不许再提别人,管好你自己。」
「还不是你先提,你这双标狗,咳咳咳。」她真的烦死狗男人了,肺叶咳几声后,累得瘫在他结实的怀中。
约莫二十分钟后,外面传来巨大轰鸣声,直升飞机徐徐降落,草坪刮起小面积风暴。
谢宴洲拉起她身上的羽绒服,帮她穿好长袜,双臂穿过她颈下和腿窝,熟练地抱她起身。
低眼看女孩耳尖红红露在外面,怕她冷着,他又把她帽子拉上。
「你要闷死我呀?」晏知愉被包成肉卷,加上高温不退,越发不愿意被束缚。
谢宴洲看她像条蛆一样,病成这样还那么能闹腾。
他深呼一口气,薄唇贴近她耳边,「再闹我就当你违反规定。」
规定?晏知愉懵懵然回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瞅着她眉心微缩,好心提醒,「就是你做出危害生命行动后会挨打的规定。」
说完,他身行力践,一巴掌扇向她臀部。
晏知愉瞬间噤声,想起受辱回忆,她耳尖发烫,调头缩进男人怀里,闷闷回怼:「等我好了,我也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