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撩起眼皮看她,唇角勾出一丝不明弧度:「有些事比较棘手。」
「棘手?」晏知愉径直坐到他身旁,回头看向他的脸,「有多难?生意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忽而回忆起他投亿金给纪录片只为塞演员,她怀疑对方是为情所困。
「都不是。」谢宴洲低眼看着翠绿草地,不再回应。
不为利也不为情,晏知愉想不通他还能有什么烦恼,只能理解为他来姨夫了。
可每月有情绪期不代表就能对她阴阳怪气,她临时担起教育重责:「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但你要知道有摩擦就得好好沟通,长嘴,要长嘴,你懂不懂,不长嘴的男主在晋江会被骂的!」
晋江?这名词有点耳熟。
长嘴又是什么?男人不解地轻蹙眉。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想好了再来找我。」
晏知愉就这样头也不回走了,留时间给他自我反思。
看她远走的瘦削背影,谢宴洲嗤笑声,打电话回京问秘书几个事。
晏知愉到帐篷内听了会商务洽谈,还找牧民家人买了自制的奶制品。
时近傍晚前夕,天色由蓝幻化成橙色渐变,三人告别牧民,踏上归途。
这回换成谢宴洲开车,晏知愉抢回副驾驶座位,洛亦瞻被迫进入后座。
返回时开了别的线路,绕行距离更远,片刻都不停歇。
黄昏摇曳,车窗实时记录霞波变化。
他们追着光跑,赶在夕阳彻底融化前回到出发地。
疾风夹带烧烤味灌入车厢,勾得晏知愉肚饿,她扒拉带出来的背包,一人分一瓶AD钙奶。
驾驶位没空拿,她就贴心地插好吸管送到男人嘴边。
两人距离拉近,她仰头望向他的侧脸,黄夕,霓彩,斑驳的光影一帧一帧从他眸底飘过。
她顷刻看呆,其实狗男人的脸还是很能打,只是脾气太坏了!
酸甜盈满口腔,谢宴洲喝了两口就集中注意力踩油门。
回到城内,刚好赶在饭点,他放慢车速,最后几里路缓缓开。
前头闪起红灯,他踩刹车停下。
习惯性看女孩的情况,他和往常一样回头,呼吸却戛然而止。
小兔子白润的脸蒙上一层葵色薄纱,薄茶色的瞳眼碎满金光,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日落。
肺叶重新鼓动,他恍然回归现实,再定睛细细描摹她的面容。
感觉很奇妙,这张脸分明见过上千遍,可当下又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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