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别这么叫。任新半推半就地说着,眼却美滋滋地看着雪。
未来的,未来的。缑佀补充说。
由于羞涩而两颊时红时白地雪使缑佀得寸进尺。
恶心我是不?别看俺长得不怎么样,心灵美。今儿我扫了大姐嫂的兴,吓着了大姐嫂,我先赔礼一杯。缑佀说着便一仰脖儿顺了下去。紧接着又自满了一杯:这一杯我敬大姐嫂。
哪来的这称呼?任新在一旁矜笑着。
护着了不是?缑佀瞅瞅任新又瞅瞅雪。雪被窘得无地自容。碍于礼节,她只得陪饮了一杯。
今儿高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缑佀说。
好好。大家附和着。
听长的还是听短的?听荤的还是听素的?
有屁就快放,啰嗦什么!大伙儿已烦腻了他这老掉牙的套子。
来个荤的。有人高吊着嗓门儿。
想加点儿营养吧?把你泡在那里边得了!又有人调侃道。形单影只的闯入男人们的世界,犹入狼群的感觉使雪无所适从。由于雄性荷尔蒙气味的浸润,她的两颊早已神秘的潮红,她一时还很难适应男人们所特有的野性。
说,快说呀。胖子耐不住了性子。
看你那身肥肉,下辈子就该托生个娘们,颤颤巍巍的多过瘾。
过什么瘾?你没听说三指膘子二指皮,过去五指才是那个吗?不行,不行。瘦子来了兴头。
看你那两根粑粑橛儿的架子,攥把攥把也补不起那个窟窿。是谁的裤子破了,怎么会露出你来?胖子不无揶揄。
我的破了,我的裤子破了。缑佀不失时机地打诨。误事,真误事!瞧我们姐姐脸都红了,急坏了姐姐,谁负得了这个责任?缑佀接着说。
你又充什么好人?怕不是别有用心吧?是不是又打上了我们这位姐姐的主意?瘦子又把话送回来一半儿。
雪虽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乌七八糟的什么,但能猜出总不是什么能摆到台面上的好话,狗嘴里哪能吐出象牙来?她搪不住这样的阵势,一甩袖子走了。
别走,别走呀。缑佀边喊边追了出去。
癞蛤蟆真想要吃天鹅肉了,看你能追到人家哪里去。瘦子大声嚷嚷。
真是脸花心也花。这是胖子的声音。
你们这是什么话?缑佀一边摸着自己高低不平的脸,一边搭讪着。
什么话,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好人?这年头想拿别人的老婆过把瘾的多了。
这些虽都是过往之事,但时间的沉淀远没有泯灭雪对他们的厌恶。如今奶奶整天唠唠叨叨,这么说也算是救命恩人,又有任新夹在中间,也就没再说什么。大喜过望的缑佀天赐良机缔结美缘,他虽没有得到雪,但孪生姐妹又有什么不同呢?无以言表的兴奋使他彻夜难眠,有如半空中砸在了他头上一顶乌纱般惬意。(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