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芳回过头来,惊诧又失望,心里也凉了三分。
「就这么定了,嬷嬷去收拾行装吧!」
顾清芳下定了决心,大不了她再多跟母亲要些银钱,作为给嬷嬷的补偿。
「姑娘。。。。。。姑娘您这是,哎呦真是气煞老奴了。。。。。。我的姑娘啊。。。。。。」
「来人,嬷嬷不舒服,将嬷嬷扶回去休息。」
她不能心软,不能因为她,因为嬷嬷将这家里的关系弄的一团糟!
容嬷嬷抽抽噎噎的被扶了出去,顾清芳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掉眼泪。
那是带她长大,全心全意待她的嬷嬷啊!
如今就算不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但愿嬷嬷她自己也能想的清楚。
*
江云娘晚间又与自家婆母坐到了兵器房内,这次江云娘主动学着婆母的样子,擦拭着一把细窄的刀刃。
杜夫人抬眼瞧了瞧她的手法没错,问起了今日之事「容氏可有伤到你?」
江云娘摇了摇头「那是儿媳故意的,容嬷嬷并未伤到儿媳半分。」
杜夫人怔了怔,故意的她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今日之事,儿媳已算是将矛盾激化,接下来只看清芳怎么选了。」
江云娘并不觉得她这算是什么手段,毕竟她在盛京那三年里,听那些闲话听到的手段,要比她这高明,残忍百倍,也阴私恶毒了百倍。
杜夫人心里五味杂陈,却也知道云娘做的没有错,甚至可以说做的很好。
她起初的目的不也是想让清芳自己做出抉择么?
杜夫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擦拭好了手中的宽刃刀,手腕转动,那宽刃刀随着转动。
「这兵器房里的东西,多是侯府的荣耀,这把宽刃刀是东胡左贤王,呼延巴尔虎的佩刀,紧靠着它挂的那把弓箭,是他的儿子,呼延巴特尔的弓箭。」
「正对着的那把斧头,是大贺氏突厥部落大祭司的祭祀所用的钺,还有。。。。。。」
江云娘呆呆看着这房间内的武器,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寒意,这里的每一把兵器,都是身经百战,沾染无数鲜血的,可这些也是侯府无上的荣耀。
杜夫人叹了口气道:「它们是侯府的荣耀,也是那些外族的耻辱,镇北侯府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侯府若是稍有差池,他们会像草原之上的秃鹫,像豺狼一般将侯府分食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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