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觉得自己这颗脑袋,从来没有这么好使过,灵光乍现,聪明至极!
「来,意绵,祖父抱,咱们看看你爹爹。」
「景然呐~你瞧瞧你这闺女,多招人疼爱,你就算不为齐国公府,也该为你这女儿想想不是?」
「你若是没了,可让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该如何是好啊?。。。。。。」
齐国公说着说着,还真就掉了两滴泪下来。
嘉荣郡主远远的瞧着,齐国公的那两滴眼泪,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若是他肯对他们的儿子如此上心,她的儿子又怎会。。。。。。
嘉荣郡主冷了冷眼,收回目光缓步离开。
珍和郡主听着齐国公说的,渐渐哭的不能自已,更是扑在了萧景然的身上「夫君,求你了,好起来吧!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意绵往后该怎么过啊!」
齐国公让人将珍和郡主扶了出去,让乳娘将意绵也抱了出去,又让人煎了碗药,将院子里的人都清了个干净,只留下雁回。
「儿啊!爹知道你与那宋氏少年夫妻,情浓至深,是爹不该逼你。。。。。。」
「那宋氏和你那长子还未寻到,你若是就如此撒手人寰,谁还能替你去寻他们母子?」
齐国公使眼色,让雁回喂药。
「儿啊~你若平安度了此劫,找到宋氏,爹就随你心愿,接回府上也好,你想在外面安置也成,都随你。」
「你想想宋氏,想想你若是寻不到她,她们娘儿俩得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再想想,她若真是带着你儿子嫁了他人。。。。。。」
雁回送算是喂下去了半勺药,惊喜万分道:「国公爷!世子张嘴了!」
齐国公半口气没上来,咽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眨巴眨巴眼,又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擦擦额头上的虚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
再瞧瞧那面色煞白的儿子,神情变幻着,最终垂了垂脑袋。
这小子比他能干,比他更深情,也比他更有担当。
他这一辈子。。。。。。
齐国公也不知都想起了些什么,想的入了迷,瞧着大半碗药灌了进去,嗤笑了一声,似是嘲讽他们爷俩的无能,又似是怨怼上天的不公。
「把嘴闭严实,今日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
萧景然恍惚回到了那年冬日,外祖父家中遭难,母亲和他彻底没了倚仗,变卖了外祖父家中最后一点资产,还清了债务,母子二人只能靠他卖字抄书为生。
十五岁的他第一次知道,寒风如此刺骨凛冽,街上风雪不断,娘染了风寒越发严重,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有挣到银钱,家中无粮下锅,只能靠饮水充饥,偏偏此时,租赁的房子垮塌了,房主不肯退租,他和娘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没了。。。。。。
在他带着娘流落街头,几近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锦娘。
红衣乌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瞧了,又不敢继续瞧,垂眼低头也掩饰不住他的怦然心动,缩了缩他那缝缝补补,湿的透彻的鞋子,那一刻他是卑微到尘埃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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