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娘瞥着她目光向下沉了沉「瞧爷那点儿心思!」
说着从床尾下了床,顾瑞霖也紧追了下去,光着脚竖着眉,抿着嘴瞧着江云娘披了件外衫移到五斗柜边上,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些。
瞧着她从柜子里取了东西出来,立刻变了脸,嬉皮笑脸的往前凑。
看到是雪白的亵衣亵裤,脸上的笑又僵了僵。
「怎么不是外袍?」
她怕做出来丑东西,这家伙也敢往外穿!
江云娘盯着他手里的那半截破袖口道:「那件可不算是我做的。」
她可没说谎,她和萧景然成亲的时候,刚刚接过客栈,整日里忙的灰头土脸,哪有功夫做衣裳。
萧景然又缠的紧,没法子让人教她显然是来不及,学了一星半点,上手差点把料子裁坏了,她说什么也不愿再上手。
萧景然就找了客栈里的烧水婆子,帮忙裁剪,缝制,只有袖口那一丁点儿,是她苦熬了三个晚上,缝出来的。
现在想想,萧景然是真的一点不懂体谅她的。
她整日里忙的浑身酸痛,他也就最多说道两句好听的来哄她,从来没让她少做过一件事。
「这一套,可是我一点一点学着裁剪,做了一年多才做出来的。」
顾瑞霖虽说脸上不满意,却还是美滋滋的接过了东西,手里的那块破袖口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嗯?做了一年多?」
他怎么不知道?
一年多只能做一套?
三年才能做两套?
江云娘挑了挑眉,又往身上套了件衣裳,垂下眼帘系带子,委屈道:
「那可不,爷细数数,从嫁给爷,我过过几天清闲日子?可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让人手把手教我,都是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光料子就裁坏了三匹!」
顾瑞霖低头再瞧瞧手里的东西,针脚的确比萧景然那破袍子上的好多了。
云娘说那袍子不算是她做的。。。。。。
回想一下,昨日被他抓破的衣领处,针脚可是齐整的很。
果真算不得云娘做的!
听完江云娘的话,顾瑞霖心里又酸酸的。
他媳妇原本是真不会做针线,为了他一句话,从成了婚,就开始学了。
辛辛苦苦一年多才做了这么一套,他还有啥不满足的?
「往后别做了,劳神费眼的,府上有做针线的绣娘,不必如此辛苦。」
云娘说的对,嫁给他之后,整日都忙碌着,就没几天清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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