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然的眼里毫无波澜,并不在意齐国公的这些话。
珍和郡主进了门,齐国公站的笔直,缓缓背过手「好好照顾你夫君,你虽有郡主之尊,也莫要忘了你是我萧家妇。动不动还要回娘家诉苦,成何体统!」
珍和郡主带着笑脸进门,被劈头盖脸的训斥这么一顿,惊愕不已又带着几分心虚,目光投向了萧景然。
萧景然缓缓合了合眼,并没有要帮珍和郡主解围的意思,珍和郡主眼眶酸了酸,也只好屈膝认错。
「父亲教训的是,儿媳往后定会照顾好夫君。」
齐国公挺着腰杆,缓步出去,珍和郡主忍着心头的酸意,目送着齐国公出门。
雁回端了药汤进来,给珍和郡主见了礼,珍和郡主端起了药碗,让雁回扶起了萧景然。
默默吹了吹勺中的药汤,萧景然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妇人,心中复杂。
是珍和郡主先看上了他,所以才有了后面诸多的百般无奈,让他意志不坚贪了权势背叛了锦娘。
可这件事情到头来,她也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又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
锦娘无奈离开西城,多半也是晋王所为,拿锦娘和孩子裹挟与他,用权势地位拉动他心的也是晋王。
他又如何能将罪责过错,都算在一个年纪小小就嫁给他,为他生了女儿的妇人身上?
要怪就该怪他自己,贪恋了权势地位,负了锦娘,也耽误了珍和郡主。
「郡主。」
珍和郡主手上的勺颤了颤撒出两滴药汤,抬起眼皮,心里眼里都是酸楚。
他都有多久没用过这般柔和的语气与她说话了?
「你与我和离吧。」
珍和手上的瓷勺脱了手,砸在了地上,碎成两段,手里的药汤也洒出小半,双手捧着药碗,错愕的睁圆了眼睛。
「夫丶夫君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萧景然靠坐着,雁回和珍和郡主身边的女使已经收拾好了残局,萧景然挥了挥手让雁回下去。
珍和郡主也让身边的女使一并出去,房门合上,夫妻二人对视,都是极为复杂的情绪。
「夫君为何要与我和离?难不成夫君真像传言那般,看上了别人家的新妇?」
珍和郡主原本就不是个能忍让的性子,只是这些年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收敛着脾气,如今这话她说的已经算是客气。
萧景然定了定神,嘴角苦涩露出了些许讥讽笑意。
「郡主怎能如此轻信谣言?」
珍和郡主掩了掩面,抚了抚脸上那早就已经淡去的斑痕。
「那你为何要与我和离?难不成是因为我生了意绵之后,变得丑陋了?」
萧景然摇了摇头,也下定了决心要与珍和郡主坦而言之。
「郡主还很年轻,正是最好的年华,怎会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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