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萧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儿子就跟不能乱认了!」顾念景满脸的怒气,从马背上跳下来,用手中的马鞭打掉了萧景然的手。
「你是谁爹?你是自己没儿子吗?再说了,你这样的人,怎么跟我爹相提并论?」
人马已经在五十丈开外了,顾念景也不装了,挑着眉恶劣地挑着嘴角,嘲讽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配与我爹相提并论?!」
萧景然这才察觉不对,此地相对偏僻,他也只带了两个随从。
「把我娘的东西拿来!」还不等萧景然多想,顾念景便一种近乎命令和警告的口吻道。
萧景然惊讶之馀,眸中又闪出几分愧疚之色「你丶你果然是帧儿。。。。。。」
顾念景嗤笑一声轻蔑道:「嗤~我没功夫跟你多话,东西交出来,别让我对你动粗。萧大人这副身子,恐怕经受不起!」
「逆子!我是你爹!」萧景然目眦欲裂,再度想拿亲情压制顾念景。
顾念景抱着手臂,横眉冷目道:「有证据吗?凭你嘴巴一张一合,便要让我认你做爹?要不要脸?!」
「萧景然你听好了!我爹姓顾,镇北侯顾瑞霖才是我爹!你这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
顾念景上下打量,将目光落在了萧景然腰间那枚半新不旧的荷包上,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那荷包。
「还给我!」
萧景然飞扑着去夺,可他又哪里是顾念景这年轻力壮的少将军的对手。
顾念景微微侧身,他便扑了个空。
萧景然踉跄着转头,顾念景已经打开了荷包,将那块龙凤玉佩握在了手心,随后又揣入了怀里。
再转身便一步跨上前去,不等萧景然反应,握着衣领一只手将人提起,另一只手上下摸索,终于在他怀里找到了那支银簪。
十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新,看来这人没少擦拭。
萧景然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闪了腰,拧眉紧咬牙关没沉吟出痛字,眼尾微红倒是有了几分可怜模样。
「帧儿,你已经毁了你娘的那么多东西,如今爹就只剩下这么两件。。。。。。」
「没护得住你娘是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帧儿,你不能让爹一点念想也没。。。。。。」
顾念景用帕子仔细擦拭了一遍银簪,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恶狠狠地道:「你后悔怎不见你为她报仇?你后悔怎没下去陪着她?」
「萧景然!你真是令人恶心!」
「若非是你自私自利,我娘也不会死!」
「是你强迫她再次有身孕,才让那贱人嫉妒之馀,有了机会对她下手!」
有些事当年的他小想不明白,可如今他也有妻子,有孩子,内宅之事也能明白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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