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耀不以为意地说:“我现在连董事长的位置都没有了,还能密谋什么?母亲,你想太多了。”
盛老太太不信他这一套,儿子是她生的,她很了解他,“你这个位置早晚是阿聿的,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跟他争什么!”
看着盛宏耀走下楼梯,不回答她的话,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她伸手拦住他,“你当年好不容易从几个兄弟手里夺得盛氏财团,你跟阿聿斗得两败俱伤之后,你甘心看到财团被你的兄弟拿走吗?”
实际上她不在乎这个位置是谁坐的,不管是盛宏耀还是他的几个兄弟,亦或者盛聿,都是她的血脉。
只要盛家不衰败,谁坐董事长的位置都可以。
但要是盛宏耀执意要跟盛聿斗下去,盛家就完了。
盛宏耀回头,语气平稳地说:“母亲,无论是什么结果,盛氏都是我的,您就别多虑了。”
看着他的背影,盛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
祝鸢醒来之后吃了点东西,被盛聿抱去做B超检查,刚检查完又吐了。
盛聿抱着她,等她缓过劲来,将问妇产科医生:“检查了怎么样?”
“已经长出胎心胎芽了,很健康,盛董和祝小姐不用担心。”妇产科医生回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盛聿看着屏幕上的影像,黑白的一团,就是他的种?
他低头看着怀里无力的祝鸢,摸着她的脸,柔声说:“鸢鸢,你听见医生说的吗?”
祝鸢闭上眼睛,没有看屏幕,也没有回答盛聿的话,只是他一开口,她就皱眉,盛聿见状也没再说什么。
他抱起祝鸢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进了电梯,“既然检查了没事,我们就回家,山庄的环境好,你住得舒服。”
兴许心情好一点,她的孕吐就会减缓很多。
祝鸢在他的怀里微微一僵。
回温泉山庄?
那里的戒备太森严,她进去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性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关进笼子里一样,祝鸢出声:“我不去。”
电梯缓缓下降,盛聿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乖,我妈当年把温泉山庄买下来就是准备等我长大成人娶妻用的,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泪水盈满眼眶,祝鸢哽咽道:“盛聿,我们这样真的没意思。”
“你只是被孕激素影响了,”盛聿紧了紧双臂,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他抱着祝鸢出去,“等缓过这阵就好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你都不用去考虑。”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对我吗?”
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盛聿走到车门边,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你想离开我,对我就不残忍吗?”
“是你说爱我的,是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你说要把我往死里疼的,你现在都忘记了吗?”
坐进车内,他将祝鸢放在大腿上抱着,为了让她舒服一点,他特地吩咐司徒把这辆最宽敞的车开来。
他一手搂着祝鸢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脸,那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化不开的浓黑,“我知道你介意那个孩子和宁槐清的存在,他们像一根刺扎在你心里,如果你还执意要离开我,我就帮你把那根刺拔了。”
祝鸢的背脊发凉,惊恐地看向他。
盛聿却声线如常,贴近她的耳廓,“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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