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她也是为夏思山而来的,她们终于相遇了。
从曼冬的眼神逐渐温柔,而后满含爱恋,夏思山明明知道从曼冬是在看谁,可她还是假装吃味地问:「姐姐在想着谁呀,笑得这么甜?」
从曼冬往夏思山怀里靠,被夏思山揽紧,两个人刚好携手透过窗外,看见一轮落日,美的惊心动魄,仿佛所有人都在时间之外,偏偏又有人在时间之内,留下永恒的浪漫。
夏思山轻轻吻在从曼冬的唇上,吻住她的蝴蝶,即使她明白,这只蝴蝶再不会飞走了。
从曼冬忽然有了勇气,也就在一刹那之间,只是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容不得她反悔了。
几乎是妈妈的声音一传过来,从曼冬就马上站直了身子,眼眶也红了,「妈。」
等着从曼冬报平安的空隙,夏思山去捣鼓那个被顾沅枝打断,没能做完的蛋糕,她拿着裱花袋一气呵成,等到从曼冬挂完电话过来看,她问:「这是糊掉的彩虹吗?」
糊掉的彩虹已经够委婉了,五颜六色全都码在一起,糊成一团,什么都看不出来,从曼冬已经在发挥想像力补救了。
夏思山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扭捏地说:「是蝴蝶。」
从曼冬很给面子地说:「嗯,经你一提醒,确实有几分蝴蝶的神韵。」
【情人眼里出梵谷啊这是。】
夏思山咳了好几声,只有86知道那是在警告它,它很有自觉地闭嘴了。
她在从曼冬面前无奈地摊手:「看来上帝还是给我关了窗的。」
从曼冬噗嗤一声笑出来,握上夏思山拿着裱花袋的那只手,「这不还有我吗?我替你把锁撬开。」
「姐姐连上帝的锁都敢撬,胆子不小啊。」
她们一边说话,一边作画,从曼冬不过握着夏思山的手动了三两下,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就被从曼冬勾勒出来。
夏思山将蛋糕切开,天已经全暗下来,店里没开灯,只隐约有路灯暖黄的光透进来,只够看清那只蝴蝶,和从曼冬几乎完美无瑕的侧脸,皎若太阳升朝霞。
夏思山将灯按开,用小碟子装了两块到桌子上。
从曼冬一面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一面问:「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们打电话报了平安。」
夏思山想了想,「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
从曼冬反问,那不正好是她受伤的那段日子,平常她好好的,都不愿意打电话回去,何况是身心俱疲的时候。
那几天白日里总是没事,可一到了夜里从曼冬就开始做噩梦,多半是梦见盛星宇对她拳脚相加,她和夏思山原本是分房睡,夏思山每每听见她的哭叫声赶过来都担心不已,两个人索性就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