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先帘走下马车,段祤上前拱手:「见过殿下。」
「我有急事向父皇禀报。」萧彻淡然说着,轻睥向他,「段统领可要检查玉牌。」
段祤:「自是要的,殿下见谅。」
萧彻冷哼了声,拿出玉牌,段祤看过退开一步让行。
养心殿。
萧彻随着太监迈步走进大殿,一室闷沉死气的药味,庆安帝面色虚弱苍白,无力靠在龙床上,身旁的宫女正端着药碗伺药。
「儿臣见过父皇。」萧彻走到殿中低腰行礼。
庆安帝虚阖着眼看向他,「你有何时要禀?」
萧彻缓缓抬眸,「还请父皇屏退一二。」
庆安帝一挥手,几个伺候的宫人退下,「说罢。」
萧彻缓步上前,端起案几上剩下的半碗药,关切道:「父皇身体要紧,还是先服药。」
他屈膝半跪在塌边,恭顺臣服的给庆安帝侍药。
一直到手里的药喂完,庆安帝昏昏欲睡,他才再次开口:「儿臣此次前来,是想问父皇讨要一样东西。」
庆安帝乏力问:「什么东西?」
萧彻抬眸,「您立九弟为储的诏书。」
庆安帝浑浊的瞳眸猝然聚拢,震怒看向萧彻,而萧彻一改恭顺,「太子亡故,论顺位,也该是我来继承皇位,在围场更是我帮父皇当了刺客的箭,您病重也是我代理朝政,而九弟平庸无能,他凭什么能坐这位置!」
庆安帝脸色大变,双眸充血,目次欲裂,「逆子,你胆敢这么与朕说话!」
「来人!」庆安帝欲怒喝,胸口却涌上剧痛,一口血喷出,血迹溅开在衣襟上,将明黄的寝衣印的发暗。
「父皇不必叫了,我进宫的前已经让人给九弟传了消息,让他以为我要逼宫,带兵马赶来救驾。」
话音落下,宫中果然响起了石别拉嗡沉的声音,越来越响,震进人心,「想来现在金骁卫已经全部赶去迎敌,至于我统帅的三千营也会赶来救驾,顺理成章的包围皇宫。」
萧彻冷笑着起身,睇着如同被人扼住喉咙,嗬赤嗬赤粗喘的庆安帝,「父皇把诏书放在哪里了?拿出来,我还能留九弟一命。」
庆安帝眼睛几乎爆出,狰狞瞪着他,嘶哑不清的吐出几个字,「逆子——放肆——」
「放肆又如何!」萧彻勃然出声,庆安帝已经在发不出一点声音,进气多出气少。
他看着毒发的庆安帝冷酷低笑,「父皇还说的出话吗?哦,这个药也是九弟找来的神医为您开的吧,父皇毒发,自然也是因为他。」
养心殿外宫人惊慌奔走,赶来护驾的侍卫奔入大殿,萧彻面沉如水,凝声询问情况。
护卫道:「九皇子带着人马擅闯宫门,如今已经被金吾卫和赶来的三千营拿下。」
「那就好。」萧彻松神感叹,嘴角却不可抑制的上扬。
「来,来人……」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
萧彻眼角抽搐回头,本该中毒发作的庆安帝再次开口,颤抖的手直指萧彻,「给朕拿下!」
侍卫大惊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作,萧彻面容扭曲,「父皇还真是病糊涂了。」
他望向门外白玉石阶上,与段祤一同赶来的三千营将士,震声一喝,「来人!」
着甲胄的将士蓦然顿步,重踏声突然安静,无形的肃杀升起,「萧洺与宫中侍卫里应外合,意图谋反,为保皇上安危,所有三千营将士,听令。」
段祤第一个变了脸色,手按住刀刃。
萧彻冷然吐字:「拿下。」
「萧彻!你胆敢犯上!」段祤旋身避开杀招,手中长剑对准萧彻。
「人人都看到了,我是为了救驾。」萧彻悠然吐字,神色猖狂,「段统领就是与萧洺串通的逆党吧。」
「血口喷人!」段祤厉喝,所有禁军集结,未必不能与萧彻的三千营一拼,他凝眸对马昊道:「召集所有金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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