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不遂人愿,只听他微微呼出一口浊气,道:
“宗某原在衢州龙游为官,前些日子受命返京回牒。
眼下牒度虽未正式下达,但若是不出意外,应为莱州胶水知县。”
王禀不由眉头一皱,问道:
“宗兄在衢州龙游时,莫非任职县丞或者县尉?”
“不然,宗某彼时便是知县。”
王禀又迟疑片刻,给宗泽杯中续了杯酒水,道:
“那难道是宗兄在任上出了些差错”
宗泽再次摇了摇头:
“宗某在任三年,年年考课尽皆为优,从未出过疏漏。”
“那为何?”
宗泽见说轻叹一声,将先前没有告知徐云的话说了出来:
“早些年殿试,宗某万字点评朋党之争,得罪了吴处厚,如此便”
嘭!
宗泽话未说完,王禀便重重的在桌上敲了一拳:
“奸臣佞党,误国良才!”
宗泽亦是叹了口气。
端起酒杯独自抿了一口,烈酒入喉,消去了一丝愤懑。
随后他顿了顿,对王禀道:
“王兄常年驻垒西线,想必也不容易吧?”
注:
之前有读者说酒精溶液没味道,但我写的是蒸馏酒啊五六十度的那种,又不是蒸馏酒精,!
情况能破个例吧。
因此在听闻王禀准备请客樊楼之后。
张三便不停的用余光撇着徐云,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期待。
他不求能坐在桌上与众人共同吃喝,但以他和徐云的关系,打包点剩菜剩饭总没问题吧?
“樊楼啊”
此时此刻,徐云的心思倒是没张三那么复杂。
不过作为一位吃货,他倒也确实想去见识见识这个北宋时期的华尔道夫。
加之他多少了解一些王禀的身家,负担起一顿樊楼还是很轻松的:
这位校尉在西线上刚立了功,朝廷发放了一笔不小的赏钱。
同时由于他‘卖身’到了童贯手下的缘故。
童贯这次也没刻意贪墨,尽数将赏钱下发到了王禀兄弟手中。
按照某次王禀酒后所说。
这笔赏金估计有四五百贯钱,足够普通人挣十几二十年了,请顿樊楼那是绰绰有余的。
王禀的提议正合徐云的想法,他便也主动对宗泽邀请道:
“汝霖先生,校尉大人既然有意,不如咱们便移步樊楼一叙?”
接着他顿了顿,想到了宗泽在史书上的性格,又补充道:
“您放心,校尉大人花的都是朝廷此番西线大胜发下来的赏钱,绝非贪墨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