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在老军马的耳边说了一阵,然后拍了拍军马的后背,它竟然就听懂了,打了两声响鼻消失在夜色之中。
“来吧,就在这里。”
陈安平走到一处布满藤曼的岩石前面,伸手一拨,露出枯萎藤蔓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伯雅曦皱着眉走进山洞,发现这里虽然落满了灰尘不过还算是干燥。
再往里面走一段,会发现里面的空间更大,且似乎还有其他的通风口。
咳咳……
陈安平寻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稍稍擦拭之后率先坐下。
“地方简陋,请公主殿下将就将就吧。”
陈安平说着小心翼翼的去解甲,可是左臂上的伤口一牵动令他疼的呲牙咧嘴。
伯雅曦见状秀眉微蹙,然后上前拉住他。
“你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伯雅曦手脚麻利轻柔的为陈安平解开束甲带。
“公主殿下在北齐的时候也经常干这个?”
陈安平瞧她对铠甲的了解程度一点都不比自己差,暗自惊奇。
“没有,不过我小时候经常看母亲为父王穿甲胄、卸甲,看的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伯雅曦将铠甲一件一件解开,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层阴霾。
“五年前母亲去世,从那之后都是由其他人为父王穿戴甲胄。”
原来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陈安平沉默片刻,说道。
“斯人已逝,公主节哀。”
伯雅曦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这里不是荆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伯雅曦。”
陈安平眉毛一挑,有些尴尬的说道。
“伯雅曦,伯雅曦,这叫着怪别扭的,我说公主你有没有什么小名什么的?哎呦!”
陈安平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见伯雅曦正在轻轻撕扯他左臂伤口附近的衣裳。
一路行来天气太冷,血液混合着汗水结冰黏在伤口附近,轻轻触碰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伤口不赶快处理会很麻烦,怎么,你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