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到他的声音,岩后转出一个女孩子来,穿着桃色的衫子,个子不高,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了多少,一双眼睛清澈如边上溪涧里的水。
&ldo;你醒了?&rdo;小姑娘走到面前,蹲下身来看他,脸上笑容灿烂,&ldo;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能闯进这里来?&rdo;
她的笑那样炫目,如最明亮的阳光,赵离晃了一下神,半天才说:&ldo;我叫小石,我也不知道怎么……闯进来的。&rdo;
&ldo;我叫玉玲珑。&rdo;女孩子的眼睫长长的,说话时眼睛一眨一眨的,密长的睫毛象翻飞的蝶翼,&ldo;你受了很重的伤,是有人要杀你吗?&rdo;女孩说。
&ldo;我饿了,去偷了点东西,他们就追着我打……&rdo;赵离早有准备,随口说,说的时候声音故意发颤,象是受了很大惊吓,伤势也不轻的样子。
&ldo;偷东西是不好。&rdo;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然后说,&ldo;不过,他们也不该这么打你。&rdo;
没等赵离说话,她又说:&ldo;你在这里养伤吧,没有人敢闯进鬼谷来,这里很安全的。&rdo;
&ldo;珑儿,你怎么自说自话就把人留下了啊,你都不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呢。&rdo;说着话又从岩石后面转出来一个少年,也大概不过十二三岁,手里抱着些干树枝,走过来,啪地扔在了地上。
&ldo;师父不在,我说了算啊。&rdo;小姑娘的口气很大。
&ldo;你说了算吗?&rdo;
小姑娘叉着腰拿眼睛瞪他:&ldo;我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rdo;
&ldo;师父不在,执法长老在啊,你随便留人在这里,那几个老头子会答应?&rdo;鱼戏耸了耸鼻子,&ldo;
&ldo;我去跟天和长老说一声,天和长老肯定会答应的。&rdo;
鱼戏上下打量着赵离,撇了撇嘴,&ldo;这小子,看着就不太象好人。&rdo;
&ldo;他跟你年纪差不多呢,还受了伤,怎么会是坏人。&rdo;玉玲珑说。
&ldo;你笨,迟早被人骗。&rdo;鱼戏不屑地说。
赵离在心里很同意鱼戏的话。
&ldo;你才笨呢!臭小鱼!&rdo;玉玲珑骂他,拿树枝抽了他一下。
&ldo;行行行,我笨。&rdo;鱼戏拿手挡着说,&ldo;别打,我在生火呢。&rdo;
玉玲珑转过头对赵离说,&ldo;你多大年纪啊?我今年十一岁,是这里的大师姐。&rdo;
大师姐?鬼谷的大师姐居然是个小姑娘……
赵离说:&ldo;我十二岁。&rdo;
&ldo;那你和鱼戏一样大呢。&rdo;玉玲珑转头对鱼戏说。
鱼戏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他蹲下来,开始打火,玉玲珑蹲下身对赵离说:&ldo;你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帮你烤干,鱼戏给你上了药,是我们鬼谷最好的伤药。&rdo;
&ldo;等下先拿鱼戏的衣服给你穿,可能短了一点,不过可以凑合。&rdo;
短了一点?
鱼戏蹲在地上,被这一句戳了心,猛咳了几声,说:&ldo;我可没答应给他穿。&rdo;
玉玲珑转头对鱼戏说:&ldo;你刚才明明答应了。&rdo;
鱼戏咬牙切齿,玉玲珑可没注意他,又说:&ldo;等会儿把咱们捉的鱼一起烤了,给小石吃吧。&rdo;
鱼戏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赵离,怪声怪气地问:&ldo;你真想吃吗?&rdo;
赵离在心里好笑,看了看玉玲珑一眼,点点头,很可怜地说:&ldo;我饿了。&rdo;
鱼戏气得,差点想把面前的火给踹了走人,就听见玉玲珑在旁边说:&ldo;小鱼,你把鱼烤了,我就不跟执法长老说你偷懒没有早起晨练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