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的语气极为笃定,就像断定这是误诊。
顶着压力,齐太医只好又诊了一次,这次用时更长,整个澄心堂鸦雀无声,众人屏声静气,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大概过了半顿饭工夫,齐太医才收回手,在皇帝冷厉的视线下,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娘娘脉象流畅有力,滑走如珠,确是有喜的脉象没错。」
姬珩愈发面沉如水,毫无喜色,忽然?瞥见婉瑛怔怔坐着,满脸迷茫,她恐怕比自己还要惊慌无措。
他收起脸上神色,扶她躺下,又将被子掖到?下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你先?睡一觉,朕和?太医出去聊。」
等到?了偏殿,他立刻质问太医:「朕从未弄进去过,怎会有孕?」
齐太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斟字酌句道?:「皇上,子嗣一事皆由天定,无论采取什么办法,都非完全避孕……」
姬珩沉思良久。
在和?婉瑛云雨时,他一向是小心又小心,可他也知道?,这种事确实不是万无一失。
「喝避子汤呢?」
齐太医低着头,话说得越发小心:「宫中避子汤药多由红花丶麝香丶黄柏丶紫草等寒凉之物配成,长久服用对女子身体不利。何况娘娘天生身体虚弱,经期不调,兼有宫寒之症,若再服用凉药,恕微臣直言,恐会导致终生不孕。」
姬珩听完他这段长篇大论,皱眉道?:「朕说的是朕喝的避子药。」
「……」
齐太医愕然?抬头:「皇……皇上,避子药皆为?妇人服用,世?上岂有男子喝的避子药?」
姬珩道?:「没有就给朕配一副,伤不伤身的不打紧,最主要的是要有用。」
他想清楚了,往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他不可能永远和?婉瑛没有肌肤之亲,可避孕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此事还是永绝后患的好。
齐太医扑通跪了下去,花白的胡子颤抖,欲哭无泪道?:「皇上,恕微臣……微臣无能……」
这件事属实是为?难他了,他一个太医院医正,哪里来的泼天胆子敢下药绝皇帝的嗣,自古以来皇家都是讲求开枝散叶,生的越多越好,就算这是皇帝自己开口要求,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万一事后追究他呢,这可是相当于谋逆的大罪。
姬珩也明?白他的顾虑,挥手让他退下。他独自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回到?寝殿。
婉瑛正在春晓的伺候下喝药,姬珩斥退殿中下人,接过春晓手中那?碗药汁,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了,又拿帕子替她抹嘴,顺手将一粒蜜饯塞入她唇间?,照顾得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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