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是你眼瞎心盲!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县令之女了,我父亲是当朝阁老,我相公是户部尚书,我女儿更是这当朝丞相,是历朝唯一的女丞相。
可你呢?不但家里容不下你,还遭到了自己家人爱人的背弃,唯一的依靠还被你送进了地府。时至今日!无儿无女,无依无靠,还成了人尽可夫的军妓——我王昕月再怎样,也比你李翠莲过得好得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个婊子。”
听到王氏这话,李翠莲低着头笑了一下,心中闪过诸多想法,紧接着抬起头神色十分纯真的望向王氏,一如多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之时的陌生:“嗯,我是婊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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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走。
王氏看着李翠莲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堵得慌,对方了解自己,自己也同样了解她,这神色她自从与其相识起就从未见过!
“你是想绝交吗?”
李翠莲走至院门处,听到这声质问却并未再继续回应,而是继续前行。
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拿出一块藏蓝色的布匹将其铺平,拿出一套衣物和自己的凿木工具放在里面,又把自己的文书折叠好后放置胸口处,拿起包裹挂于身上后转身走出房门。
这府中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
——还有那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端得是富贵无双。
走至院中,看着眼前不算太高的院墙,李翠莲松了松手脚后,一个助跑三下两除二便从院墙处翻了出去。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院墙外无人,回首望了眼身后随即加快步伐转身离开这!
她要去找萧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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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昕月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郑云露和黄月桃,在后院的荷花池边散步。
她自小和兄长们年龄相差年岁较大,所以和自己弟弟关系最好,可谁知自己弟弟却死在了自己前头,还被流民杀了烹煮而食!
她是夜夜晚上都在做噩梦,无法安然入睡,只能靠着每日在院中散步消耗些精力。
见日头有些大了,黄月桃在旁提醒道:“小姐,要不去凉亭那坐会儿?避下日头。”
“好。”
王昕月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撑在石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满塘亭亭玉立的荷花——扑通~
被自己未婚夫郑原一脚踢下池塘的李翠莲委屈的一边哭一边站起来。
岸边却传来一众人等的嘲笑声。
李翠莲满脸淤泥的从池塘中挣扎着站起来,看着众人嘲笑的模样,只是抬起头颅一脸倔犟的诉说着:“我会做木工活,我能用花瓣染出最好看的衣服!我会的你们都不会,你们一群什么都不会的人有什么资格笑我?凭什么笑?
都给我闭嘴!”
可惜,李翠莲歇斯底里的控诉并未带来众人的另眼相看,反而是引来了众人更加狂热的嘲笑。
“哈哈哈哈~”
“我家里有钱,可不需要做这些事,你一个千金小姐日日做着那些工匠的事,你看看这里有几个喜欢你的。
要不是我爹给我们俩订了娃娃亲,我才看不上你这种女人!”
李翠莲眼神中原本对自己的未婚夫还有一丝希冀,渴望着对方的认同,若是对方认同自己,她还是可以选择原谅对方的!
“我不要跟你定亲了,我要告诉我爹!”
李翠莲说着说着便要爬上去,可岸上的郑源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让同伴扯住自己的手,见李翠莲就要爬上来了,一脚狠狠地踢向李翠莲的脑门。
“你给我好好待在里面反省吧!还敢告状。”
郑源双手插腰,和自己的一众同伴站在岸上嘲笑着在岸边挣扎着的李翠莲。
却丝毫未曾注意身后悄悄靠近的人。
王昕月傲娇的站在岸边看着在水下挣扎着的郑源,指着一脸淤泥眼眶苦得通红的李翠莲,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郑云露:“把她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