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就凭那银楼跟布行叫锦素!你说凭什么!”
“怪我了?当初我要改名,是你不同意!是你心里还有那个贱……。”
刘氏话还没说完,怒不可遏的程福海终于是忍不住,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刘氏的脸上。
“人都死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们娘俩?一间首饰铺子跟布行,至于让你这般如此歹毒吗?”
程福海指着扑通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被打傻了的刘氏怒道:“非要把整个家都搭进去了,你才满意吗?你嫁入我程家,是为了拆散这个家吗?”
“我……。”
刘氏看着须发皆怒的程福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程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爷……。”
程智假装没有看到坐在地上的刘氏低声道。
程福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
程智小心谨慎,待程福海看向他后,才说道:“老爷,夫人当初找来的两个匠人,还有两个伙计都被大小姐退回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说什么来着,你还嫌我舍不得,你看看你那闺女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刘氏捂着脸又哭又笑道:“现在好了,你说的话人家也不听了,人家要的就是钱,就是银楼里的那些金子银子还有玉石!哪有情面啊,哪里给你半分情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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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福海嫌弃地看了看刘氏一眼,问道:“你没把我的劝告告诉程兰吗?”
程智咽了口唾沫,道:“老爷,我说了,但……。”
“但什么?直说就是。”
程福海心头可谓是阴云密布。
徐孝先的升迁,顺天府丞的果断离席,兵马司指挥袁至诚的当场退婚,让程福海已然完全断了再跟徐孝先较劲的念头。
胳膊是无论如何也拧不过大腿的。
民与官斗,自古以来,哪里能有好结果呢?
“是这样,大小姐带了人查了账。账目没问题,但……损耗上却是认为问题很大。”
程智说道。
“损耗?”
程福海不由看了看地上的刘氏。
“是,刚刚回来的路上,我也旁敲侧击地在其他银楼里打听了下,基本上算下来……。”
程智低着头,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平均算下来,咱们家银楼的损耗要比旁人的高两三成。这些短时间内可能不算什么,但长此以往、经年累月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程福海听完,嘴角不由带着嘲讽的看向还理直气壮的坐在地上的刘氏。
“听听,听听,这么多年,就你被人蒙在鼓里,到现在还不自知吗?算起来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吧……。”
想到这里,程福海都觉得一阵肉疼。
这高出两三成的损耗,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不可能,我每半个月都会看账的,他们不可能骗我的。”
刘氏爬起来看着程智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那丫头让你这么说的?”
“夫人,那两位匠人就在前院,而且他们都已经承认了。”
站在一旁,就算是刘氏被程福海打了一巴掌都没出声的三个子女,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程管事,会不会是你被骗了?我娘不可能被骗的,而且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可是很大一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