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急忙摇头否认,虽然昨天徐孝先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但终究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何况,如今寄居严府,想让人家高看他一眼,昨日里被羞辱了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提。
而且后来不也化干戈为玉帛了么?
“那就行,没吃亏就行。”
严世蕃点着头,继续道:“搭上线就算是不错了。
据我所知,昨日里就有不下十几二十份名刺,直接递到了北镇抚司,但那徐孝先竟是一个都没去。
所以啊,昨夜你去明玉楼赌这一把,也算是赌对了。”
“这么说来,公子你看好他?”
“看好不看好不是我们说了算,是事儿说了算,也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坐稳掌印镇抚的位置。今年他可是第六个了。”
严世蕃叹口气,而后道:“看看再说吧,老爷子的意思是,只要跟徐阶之间没关系就行。
不好拉拢的话,到时候找点儿事儿,让他下来就是了。
一个小小的蚂蚱,先让他蹦哒两天。”
“可即便是那样,再上来一个也是从锦衣卫挑一个,咱们不是还是难以染指吗?”
“话是如此,但马墉一案也牵扯着咱家。马墉来找过我,八百两银子老爷子直接呈给了皇上,这也就意味着在马墉一案上咱们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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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这徐孝先接手马墉一案,咱们家也算是间接的帮了他了。
因而若是不能为咱们所用,确实怪可惜的。”
赵文华思索着严世蕃的话,但他并没办法理出一个关于严氏父子,在这件事情的清晰脉络跟头绪来。
想了下道:“对了,昨夜里说话时提及,这两日徐孝先就要前往浙江,想必是跟马墉一案有关了?”
“浙江?”
严世蕃愣了下,太师椅里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子,算是坐直了后看向赵文华。
“不会是徐阶指使的吧?”
“不应该吧?”
赵文华想着徐阶应该跟徐孝先没啥关系,或者来往啊。
严世蕃皱眉摇着头:“这里面的道道不简单,别忘了,这小子揭发仇鸾通敌叛国一案时,徐阶也是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
赵文华点头,他自然知晓,在仇鸾一案上,徐阶还曾找过严嵩。
不过是把这件事情归在了陆炳主办上,所以以陆、严两家的关系,严嵩自然不会从中作梗。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助了陆炳跟徐阶一臂之力。
“这么说来,难道跟立储一事儿有关?”
赵文华猜测着道。
严世蕃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稀疏的胡子。
道:“说不好,但也不排除徐阶是想利用徐孝先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向皇上谏言立储一事儿。”
“徐阶向来跟裕王走得近,而咱们家是跟景王走得近,若是徐阶真有这心思,不可不防啊。”
严世蕃了然地点着头:“说的是呢?对了,徐阶跟徐孝先都姓徐,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严世蕃也是突然意识到,徐阶、徐孝先都姓徐,不会特么的之间真有什么三亲六故的关系吧?
“这……应该不能吧?”
赵文华也有些懵,若是这般联想是不是有些过于牵强了?
“查一查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严世蕃想了想,随即又摆手道:“不必查了,交给绍庭吧,哪日去见他那岳丈时,让绍庭旁敲侧击地问一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