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喜欢那小子?」皇帝有些惊讶。
他以为冯玲眼高于顶,作为大盛最尊贵的女子之一,会挑选世家子弟中最耀眼最合她心意的一位。
结果居然看上了那个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
「是啊父皇,」冯玲拉着皇帝的袖子,讨好道:「答应儿臣好不好?让郑劭做儿臣的驸马。」
皇帝有些犹豫。大盛驸马是不能再做官的,可是皇帝又十分看重郑劭,想选个好日子写道圣旨让他做翰林院副掌事。
冯玲这样一来……
可是冯玲也知道皇帝最吃自己这套,不依不饶地求了他好久,终于让皇帝松了口,没过多久就下了旨。
一时间,长安百姓人人都在讨论冯玲的这桩婚事。
「这不是活生生断了别人的仕途么,这可真是……」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准驸马接到圣旨的时候,那脸啊,一下子就白了!」
「哈哈哈……不愧是福盈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可怜那新驸马了,本该有个一官半职……」
公主出嫁的场面极其盛大,足足庆祝了半个月。
可新婚当夜,灯火通明的长安城中,新妇新郎却没有那样愉快。
冯玲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要自请去书房?你可知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臣知道,」郑劭道:「只是臣见公主盛颜,自惭形秽,不敢与公主同床共枕,亵渎了……」
「够了,」冯玲抿唇,「你既不愿,本宫也不勉强。」
郑劭离去后,冯玲差点砸烂自己的头冠,却被贴身侍女适时制止,「公主不可!千万别因为驸马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冯玲冷哼一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做本宫的驸马委屈了他不成?」
侍女扶着冯玲坐下,劝道:「驸马毕竟寒门出身,难免有些不适应。公主盛世容颜,大盛中无人可与您相提并论,只要您略施手段,驸马定会……」
听完,冯玲终于露出了笑容,轻声道:「好,好。」
从那天开始,冯玲不惜自降身份,寻了不少贵族夫人,问她们如何做到与夫君琴瑟和鸣。
「公主矜贵,有所不知。男子嘛,最是抵抗不了女子的温柔小意。轻声耳语,亲手做羹汤,关怀备至,驸马必会十分受用。」一夫人如是说道。
冯玲半信半疑,还是试着按照那位夫人的话去做。
可是无论自己再如何温柔,再如何亲自下厨,学做女红,郑劭都不为所动。
他俨然无法融化的冰块,怎么捂都捂不热。
冯玲贴心关怀,他客气疏离,还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冯玲给他送汤,郑劭一概婉拒,只说自己无福消受。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冯玲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以为自己放下了之前的高傲,为郑劭做了这样多,他总该有所反应吧?可是没有,丝毫没有,就像将心血全部耗费在了一块冷硬的石头上。
冯玲觉得自己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所以她放弃让郑劭慢慢爱上自己的想法,在之后的三年里收了七位面首。
他们个个比郑劭懂得讨好冯玲,经常在寝殿内喧哗吵闹,让郑劭不得不注意她这边。
而郑劭也发现了冯玲的变化,也再也没见冯玲主动找过自己。甚至在二人碰面时,冯玲也会目不斜视地带着面首走过。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内心纷繁交织的情感又是什么。
郑劭听到了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想劝劝冯玲,只说为她的名声考虑。
可冯玲次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辙,说他不配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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