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慌张的神色缓和了些,&ldo;你说的是真的?&rdo;
&ldo;千真万确。&rdo;靳枫再次向她保证,&ldo;阿姨,您是信佛的人,相信因果报应,德勒大叔也是好人,他唯一的女儿达哇,现在没了一只脚,一辈子带着纵火犯的标签,还被误认为是精神病人,她还这么小,以后怎么活?&rdo;
老太太显然被说动了,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不停地抹眼泪。
靳枫匆忙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一片递给她。
老太太接过去,擦掉眼泪,从裤侧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紧紧地握着,仰头看向靳枫。
&ldo;小伙子,要不是看你跟了这么多天,这事我根本就没想过再提。希望你说话算话,拿了东西就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在这里见过我。我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人来找我麻烦不打紧,但我还有儿子,还有孙子,所以我怕呀,你别怪我。&rdo;
老太太说完,把盒子塞进他手里,不等他再说什么,转身就跑。
靳枫目送她离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内存卡。
他把盒子握在手里,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公园,打的回到住的旅馆,打开电脑,把内存卡插入读卡器。
靳枫看完视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拿出手机,给应龙打了个电话,把视频发到他邮箱。
忙完这一切,他终于克制不住,给鹿鸣拨了个电话。
她回北京的第三天,他也来了北京,只是,一直忙于找人,等人,始终没空联系她。
鹿鸣听到他电话铃声的时候,正在拍摄现场。
郊外一栋工厂改造的摄影棚内。
鹿鸣举着相机,对着白色背景前的模特,快速抓拍了一组镜头。
拍完以后,模特去休息,鹿鸣翻看拍过的照片,镜头里的人变换着各种姿势,面目表情极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
她看着看着,莫名烦躁,听到包里手机铃声响,翻出手机,正要接电话,模特朝她勾手。
&ldo;喂,那个拍动物的摄影师,你过来。&rdo;
&ldo;……&rdo;鹿鸣按掉铃声,没接电话,走到休息区,在模特对面坐下来,向她建议,&ldo;要不,我们拍一组侧面,或背影?&rdo;
&ldo;你开玩笑,我是要让他们看到我的面孔,你别小看这张脸,可不是一般的值钱。&rdo;
鹿鸣不太想看这张几乎被整容毁掉的脸,笑的时候像哭,哭的时候却像笑,没有一种表情能做到位,让她保持不做任何表情情,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