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谢朗清哭红了眼,懵然看着我收集走他的几滴眼泪,疑惑地问道。
我盖上方盒的盖子,躲开谢朗清溢满了苦痛的双眼,强作淡漠,低声回道:「在收集这世上至情至爱至真之人魂的眼泪啊,你的眼泪很珍贵啊。时间不早了,上课快迟到了,我走啦。」
我将黑白方盒放进书包里,走到门口换鞋,身后两个大男人终于安静下来了。我背对着他们,才敢表露出悲伤的模样。
我快速走进电梯,见没人跟上来,便自己坐电梯下楼了。来到保安大爷那里,租了大爷的自行车,骑上自行车,快速地往学校飞奔。
一路上,我逆着风,默然抽泣。
我将自行车停在教学楼底下时,谢朗清踩着滑板来到我身边,他似乎看见了我眼底未干的泪迹,冷着脸问我:「你刚才哭了?」
我面无表情,强作淡漠,对他回道:「没有啊,是刚才骑车太快,风沙迷了眼睛。」
说完,我快步跑上楼梯,进了教室,坐到了最后排的角落里。
可直到上课铃声响,我也没看到谢朗清走进教室。一节课上完后,他还是没来。
上午的课结束了,也没有再看见谢朗清的身影,我走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似乎产生了幻觉,总像是听见身后有滑板的声音。
吃过午饭,我在自习室里写作业,许邵清给我发来简讯:「我开车带谢朗清去国际物流站取快递了,是之前他给大家定的进口滑板,我
们大概下午五点左右能回来。你放学以后先回家等我们吧,我回来以后,给你打电话,我们再一起去外面吃饭。」
我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许多。我给许邵清发简讯回道:「好,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上完下午的课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小区,刚走到单元门口,李佩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坐在单元门前的长椅上,接起了李佩的电话。
「夜宁啊,我明天要去跟梵心领结婚证了。你晚上能出来陪我去蹦迪吗?陪我度过最后一个狂欢自由夜。」李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怎么这么突然?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要领结婚证了?」我疑惑地问李佩。
「我怀孕啦,才一个多月,前天检查出来的。梵心说不能打胎,他跟我求婚了,我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领结婚证,把孩子生下来。」李佩在电话里对我平静地说道。
我能感觉到,李佩并不是很期待结婚,她的情绪听起来甚至有些低落。可这是人家的终身大事,关乎婚姻,关乎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我一个局外人,不敢乱提意见。
我停顿了片刻,对李佩轻声回道:「恭喜你呀,要当新娘子了。」
「谢谢你呀。你是全班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明天我就要去领结婚证了,所以,今天晚上特别想放纵一下,好希望你能来陪陪我啊……」李佩在电话那头笑着对我说道,可我却从她看似欢喜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奈和心酸。
「好啊,我晚上去陪你蹦迪。我跟许邵清商量一下,定了时间,就告诉你。」我对电话那头的李佩回道。
「嗯,等你。」李佩挂断了电话。
我随即拨通了许邵清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可是接电话的人是谢朗清。
「夜宁,我们出车祸了,在高速公路上,我们的车子被大车追尾,翻到高架桥底下了,邵清,他,他伤得很重……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电话那头,谢朗清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和惶恐。
我顿觉胸闷得慌,一时间像是喘不上气,心痛地问:「你们要去哪家医院?我这就打车去医院等你们。」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你不要慌,到地方了,等着我们。」谢朗清紧张地对我回道。
「好。」我的眼泪早就夺眶而出,我打了辆计程车,朝医院的方向赶去,手机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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