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只差“唯有泪千行”了,两个人面对面却无话可说,相对幸村精市的淡然自若柳生真言就有些尴尬和狼狈了。正想着找些话题,幸村精市却突然把手伸进柳生真言头顶散披的长发里。本能的向后一闪,随即整个身体都形成一个向后倾斜的僵硬姿势,有一瞬间柳生真言觉得自己正在cos意大利的比萨斜塔。一双眼睛带些惊慌,带些戒备和疑问,盯着幸村精市的一举一动。
对柳生真言的反应视若无睹,穿进发丝的手一抖,几片粉红落了下来,随即抽出手。那一头青丝,柔软滑顺,带着淡淡的花香味,让人舍不得放手呢!
看清了幸村精市的动作,柳生真言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几片花瓣而已,不自禁的轻扬了下嘴角,暗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要回去了么?”幸村精市淡淡的笑着,不拆穿柳生真言的囧迫。
“呃,嗯!”
“哦,是吗?”幸村精市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开口道:“没想到真言会是我们的德语老师呢!看到你还真是吓了一跳呢!不过,之前比吕士都没有说过呢!”貌似无意识的一问,言语间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尤其是那双鸢紫的眸子专注的注视着柳生真言的双眼,在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推委的客套的言辞都变得既无力又苍白。
“我是突然决定回来的,我哥他不知道……”在那样迫人的目光的注视下,就不自禁的解释起来,话说一半,柳生真言又懊恼的闭上了嘴,幸村精市他算哪根葱啊!她回不回来,关他何事,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想到这,定了定神,脸色恢复如常,面带得体的微笑,客套、冷漠。
看着柳生真言的脸变来变去,幸村精市忽然笑了,笑的倾国倾城、天地失色,这样的笑容太过妖艳,让一向在美色面前以淡定而自豪的柳生真言一阵炫目。妖孽,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这两个字,随即又黑线,这个世界从时候开始妖孽丛生了?幸村精市你笑的这么得瑟就不怕引起混乱么……
脑门上猛挨了一个爆栗,把走神中的柳生真言给叫了回来。一手捂着脑门,狠狠的瞪了笑的很妖孽很得瑟的罪魁祸首一眼,似乎在很久以前,幸村精市就很喜欢敲她的脑袋。很好玩吗?敲的这么上隐!
“喂喂,我现在是你的老师,敢敲我的脑袋,太不礼貌了!”故意很严肃的板起脸恐吓,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只是让幸村精市笑的更加花枝乱颤而已。仔细一想,自己比幸村精市还小两岁,又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要是不知道的人自己还可以蒙蒙人家,但对知根知底的幸村精市……自己都没底气了。看来,自己这个老师的威信是别想立了。
“今年的樱花开的很盛!”幸村精市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柳生真言愣了一下。
“啊,是啊!”讪讪的接这么一句,就别无他话了。
幸村精市没有看柳生真言,只是出神的看着满树的樱花。只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心不在焉。他想说,也许樱也知道她回来了,所以才开的这么炫烂。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也像这一树的樱花般,一刹那,便开出了一个春天。
缠绵的风化作细细的丝线,串起一串的樱花瓣,旋舞,遮挡了两人的视线。脸孔忽然就模糊了起来,像天国的云彩,看似那么近,其实却远不可及。柳生真言恍然产生一种幸村精市似乎随时都会随风飞散的错觉。这个纤细的男子,太美,太温柔,太不真实。这样的完美,也许只是个假像,但足以灼伤人眼,让人窒息。这样的人,是天生的罂粟,一但深陷,便万劫不复。
“要一起去找柳生吗?我说的是比吕士!”幸村淡淡的开口,从脸上的笑容可以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愉快,“他现在应该在网球场!”柳生真言一直以为幸村的微笑,只是一种冷漠的假像,但这一刻,她有点愿意相信他的笑容是发自真的了,因为那笑容太温暖,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直要把人融化。
正在胡思乱想的柳生真言一惊,错鄂的看了一眼幸村,依旧的客套的微笑,摇摇头。两人相对而立,夹杂着四月飞舞的樱花,这副画面很美、很浪漫,但却不让人喜欢,至少,柳生真言很不喜欢,总觉得这样和幸村精市相立而处,太过暧昧。对幸村精市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这样的人物她惹不起,更不想自找麻烦。
“不了,我不想打扰他练习。”其实,柳生真言只是不想和幸村精市走的太近,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她打入到非往来户的黑名单里了。
幸村并没有多说什么,见柳生真言拒绝,便说了两句网球部还有训练之类的闲话然后就离开了。看着幸村精市略显单薄的背影,柳生真言忽然想到了红颜薄命这句话。她知道幸村精市国中的时候得过一场重病,并因些断送了走职业网球选手的道路。难道,就像这樱花一样,美的炫目,却短暂。幸村精市也是,也许正是因为太优秀了,才会如此命运多舛。老天爷开了一个如此亚劣的玩笑,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在命运面前,人是如此的渺小,就连反抗,都是那么无力。的c2626d850c
甩甩头,甩掉那些悲观的想法,暗笑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多愁善感了。转身,迎着飘散的樱花,向着与幸村精市相反的方向,离开。徒留身后,一片病美人一般的开的正烂漫的粉红。
吵架事件
柳生比吕士的到来在柳生真言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他会来在三天之后才来找她。柳生比吕士来的时候正好刚刚午休,时间赶的太巧,柳生真言很怀疑他就是挑这个时间来的。自然而然的,兄妹两人一起找了个高雅宁静的餐厅共进午餐。只不过,是西餐厅,一份八分熟的牛排吃的柳生真言胃直抽筋。果然,她跟西餐是死敌。
“看过爸爸、妈妈了吗?”柳生比吕士的语气里透着不快,他觉得妹妹实在太任性了,当初一言不发的跑到美国去念书,现在,又一声不响的跑了回来。这四年里,打回家的电话少的可怜,总是爸爸妈妈打过去,说不上几句她那边就迫不急待的挂了。父母总是安慰说真言忙于学业不要太打扰她,可是,他知道,爸爸妈妈想念妹妹,经常夜不能寐,常常对着妹妹的照片说她小时候的事,一说就能说上大半天,尤其是妈妈,总是对着妹妹的照片掉眼泪。有时候,他真的很恨真言,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残忍的抛弃家人,到那么远的地方。
“还没有,太忙了,刚回来,新工作有很多事需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