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
片刻后,不知谁叫了一声,紧接着其他人也都站起来,会议室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贺铮手微抬,慢慢往下一压,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都坐。”贺铮说了一声,在长桌的主位上坐下。
时屿跟着秘书坐到旁侧的椅子上。
等众人都落座,贺铮没有因为长久没见而跟在场的参会者寒暄,直接淡淡开口,“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想听听各位的工作汇报,让我看看这两年公司发展成什么样了。”
贺铮说着,视线看向左右两边的贺明泰和贺广泰,“就从两位副董开始吧。”
所有人,“”
虽然他们都听说贺铮是因为患了抑郁症而离开公司去修养,但他本人没说过,还以为这次他回来,会为自己两年没来公司先有个交代,结果上来就要人汇报工作。
口气还这么大。
有人不禁心道,知不知道这两年很多高层都对你不满了啊,还以为是您的一言堂呢。
贺明泰也没想到贺铮一来就谈工作,不禁愣了愣,这才笑着开口,“那好,我先说说最近”
刚说话,贺铮打断他,“从两年前,我休假那时候开始讲。”
贺明泰抽了抽嘴角。
贺铮垂眼,却做出一副“你讲,我听着”的架势,他知道自己这两位叔叔不管背地里多阴损,人前那张人皮披的比谁都好。
侄儿丢下公司两年不管,两位叔叔却任劳任怨地替他打工管理着公司。
谁听了不得夸一句劳苦功高,叔侄情深。
贺铮却偏偏要在今天踩贺明泰和贺广泰的脸,逼他们脱下人皮,对付他。
他没耐心再陪他们演相亲相爱的戏码。
四十多分钟,贺明泰口干舌燥地终于讲完,贺铮却没表态,而是把目光投向右手边的贺广泰。
又是近一个小时的陈述,时屿听的昏昏欲睡,他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全场,发现有些人的眼皮也快耷拉了起来,而主位上的贺铮还是一开始的姿态——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直到贺广泰也汇报完自己的工作,贺铮这才出声,“所以这两年公司一直停滞不前,营业额还在倒退,二位就是这么管理公司的?”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顿时把在场所有人都惊醒了。
众人不由惊讶地看向贺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