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皱紧了眉,直接无视了二人的话,挣扎着运炁突破,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每到关键时刻,总会有股莫名的力量将他打回原形,仿佛永远有条死胡同。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绝不可能逃出来。」沈禕得意地耻笑两声,掏出一根雪茄。
江珩不信邪,咬牙尝试了几回后,沈惑终是忍不住嘲笑他道:「瞧你那蠢样,缺了那句心法,你就是再怎么试也冲破不了,散修就是散修。」
沈惑的话一出,江珩立即明白了死胡同形成的原因。
心法?
江珩运转了下经脉,更加确定压制着他的,正是那句散字心诀。
玄学界修行,有一套最为基础的心法,可谓是所有功法的源头,大树最底下的根部,没有这部心法,就连最简单的术法都用不了。
然而这套心法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四大家族垄断,全靠着散修们前仆后继地潜入打探,积年累月才勉强拼凑出整部心法,让散修们能够习得大部分术法,但还是缺乏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被称为散字诀。
眼下困住自己的这道符阵正是以散字诀为运行规律,是沈禕特意研制出来对付自己的。
在法阵中,江珩的炁不断被吞噬,经脉时时刻刻遭受着撕扯,时间一久,不是生生痛死,就是耗尽炁力而死。
越挣扎,遭到的反噬越重。
江珩松了力道,没再继续反抗,阵法外的父子二人看得一乐。
「要是江云齐当初和你一样识相的话,倒也不用死得那么早。」沈禕吸了口雪茄,吐出白雾,转身看向天蓬尺:「好的炼器师,毕竟少有,啧啧啧,可惜了。」
「——我好像记得你是他的养子和徒弟吧,你会炼器么?」
沈禕笑眯眯附身凑近,看着江珩垂着的脑袋,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会。」
江珩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哦?那种类型的法器?」沈禕来了兴趣,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法尺:「那样的,会不会做?」
「不会。」江珩慢慢抬起头。
「那你会做什么?」沈禕夹着雪茄掸了掸灰。
江珩抬头,一双闪着锋利眸光的狼眼盯着沈禕,一边嘴角扬起:
「拿你的头骨炼成黑器,锤爆你儿子的狗头。」
沈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黑器是炼器后的失败品,什么功能也没有,只能用来物理砸人。
这小子都已经跪在自己面前成了阶下囚,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沈禕脸色一变,举掌作爪掐向江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