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微微一笑:「要不要试试?」
沈清淮背过身,江珩接过发绳,将他的发拢在掌心。
才干透的乌发柔顺垂直,绸缎般划过粗糙的掌纹,江珩用五指作梳,给沈清淮扎了个高马尾。
「?」
沈清淮感觉脑袋上的重量变了,手边又没有镜子,脑袋不住地左右晃晃。
江珩按住了他:「别乱动,还没调整好。」
沈清淮乖乖停住,任由江珩调整了发圈的松紧,把红梅拨到外头,满意地捋了一把长长的发尾:「恩,好看。」
等江珩一松手,沈清淮就起身去找镜子,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说不上什么,就是感觉精神了些。
「怎么样?好不好看?」江珩凑到他身后。
沈清淮道:「还行,就是头皮有点紧。」
「难受么?」
「恩。」
沈清淮习惯了垂着的重力,忽然扎高了就有种被提着的感觉。
江珩帮他解了发绳,按照之前的发型,给他系在了腰间往上的位置。
「这回可以了吧少爷?」江珩给他仔细捋顺了,规规矩矩扎好,对方脸色肉眼可见放松:「恩。」
「还真是高冷,回人就一个字的。」江珩轻轻嘀咕了一句,却掩盖不了嘴角的笑意。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后雷声渐弱,雨声渐淅。
下了整夜大雨,第二日凌晨时段放晴了一会儿,紧接着白日里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冲刷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痕迹,一连几日,安保们顶着潮湿工作,除了心有怨念之外,疲惫也占据了他们的主要精力,几乎关注不了太多的事物。
在放晴的前一天,沈清淮和江珩悄悄出了沈家,在夏逸的安排下在靠近郊区的老房子里见到了裴顺。
车子停在外头,挡住半开的大门,老旧的墙体上爬过一只壁虎,在三个人进屋打开灯后,壁虎「嗖」的一下躲去了阴暗的角落。
「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人的时候就没开灯。」
夏逸回头把门带上,沈清淮和江珩走进卧室,看到了床上被绷带石膏禁锢的人。
裴顺强撑着眼皮,看到沈清淮之后,干燥的双唇颤抖着张了张:「淮少。。。。。。」
夏逸马上将他扶了起来,江珩倒了些水来喂给他。
沈清淮立在原地,看了他片刻,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