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们有名字。碧或微笑,指指他牵的骑兽,牠叫作彩。
他摸了摸牠下颔,牠也乖乖抬起头来,露出了颈上一束三色的毛发。
她了解了。
碧或又指指另一只方才载她的骑兽,刚才就是牠把你吓晕的,因为牠跑起来像红色的闪电,所以叫赤雷。
骑兽抬高头,趾高气昂的。
哦。
哦?就这样?骑兽不满意她的反应,对她龇牙裂嘴地做出一脸凶相。
啊──她又躲到碧或身后,这回没有抱着他了,只是抓紧他系在颈间的短巾不放。
他的脖子哪里惹到她了呀?又掐他脖子……
说不出话的碧或只能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宣流,宣流哼了一声,你想杀碧或吗?
睁开眼,啊?我没有呀。
你再不放手就有了。
啊?闻言她赶紧放手,碧或轻咳,她紧张兮兮地拍着他的背,你没事吧?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摇摇头,没事。赤雷跟牠主子愈来愈像了。
……早知道让他被勒死算了!他瞪了碧或一眼。
碧或看到他的模样,又心情很好的笑开了。
那……牠们的名字是谁取的呀?
我和他取的。
为什么你们可以取牠们的名字不能帮我想名字?她不平的抗议。
望着她,碧或的眸子看不出思绪,我们是牠们的主子,所以名字由我们取,但你不属于我或宣流的,所以不能由我们决定你的名字。
或者,你想要我或宣流当你的主人?那么我们就有权利给你名字了。收回了视线,单纯的山魍,连名字的意义都还不清楚。
不、我是属于──属于……我的。山魍困惑了,属于这个词对她而言仍陌生得紧。
傍晚,他们已经走到了树林的尽头,一株大树耸立在他们面前,大树上没有任何树叶,树干更是滑溜得紧,树枝则深入云端见不着尽头。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建木?碧或望着这株不见顶的树喃喃地道。
是的。一名身着儒巾儒袍的男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中持着把纸摺扇,笑吟吟的。各位是欲来葫芦村的神子吧?啊…有位妖精呢!各位请随我来。
儒衫男子在前面带路,不知怎么,他总觉得男子走路好像没踩着地…宣流盯着男子的脚跟着他走。
她扯着宣流的袖子,他看她,她一脸莫名的兴奋,我知道我的名字了!快问我呀。
宣流挑眉,哦?你叫什么名字?
她跺脚了,不是这样问的!要像方才碧或那样问啦!
碧或方才怎样问?他哪记得?
碧或浅浅笑了,请问小姐芳名?
满意地笑了,绝美的笑颜叫二人都怔了下,只有走在前方的儒衫男子没见到,未来想必他会很扼腕,我是千桃。
敢问小姐芳名有何意义?碧或也十分合作。
她的笑颜益发灿烂慑人心,由无数朵桃花精气不散为形,名之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