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拉格在上??”
原体圣所,圣餐之间,基里曼的惊呼响彻整个大厅。
他松开了手掌。
这并非他不想阻止拉美西斯兄弟那已经让他开始觉得棘手的嘴,而是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本比那张嘴更加具有威。。。
夜没有边界。
在银河最幽深的角落,一颗流浪行星缓缓划过虚空。它没有名字,也不属于任何星图坐标,只是被称作“遗忘之锚”。这里曾是帝国流放异端者的终点,如今却成了新纪元的第一个火种地。大气稀薄,地表布满裂痕,像一张干涸的脸皮。可就在这片死寂中,一座由废铁与记忆拼接而成的小屋静静伫立,屋顶上插着一面褪色的旗帜??不是战旗,也不是国徽,而是一块从旧校舍门牌上拆下的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YXS?守夜站”。
屋内,烛光摇曳。
小女孩艾拉盘腿坐在地板上,手中捧着一块残破的数据板。屏幕闪烁不定,画面断续跳动,但那声音依旧清晰:柯伦的声音。他正在讲述一个故事,关于一艘叫影誓号的船,关于十二个拒绝沉默的人,关于一场持续了千年的低语。“你们听见了吗?”他说,“那不是风,那是回响。”
艾拉不懂所有术语,但她听得入神。她知道这不只是录音,而是某种活的东西。每当她触碰屏幕边缘,数据流就会轻微震颤,仿佛回应她的呼吸。这是“第八席协议”的终端碎片之一,寄生在废弃通讯阵列的缓存区里,靠她每日收集的太阳能勉强维持运行。
“老师说你已经不在了。”她轻声对着空气说,“可我总觉得你还在这里。”
话音落下,屋外忽然起风。
沙尘卷成螺旋柱,在小屋周围旋转三圈后骤然停歇。紧接着,屋顶的金属牌发出嗡鸣,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琴弦。一道微弱蓝光自地面升起,勾勒出人形轮廓??不高,略显单薄,右眼处有一点星辰般的光斑。
“我在。”光影开口,声音温和而疲惫,“我一直都在。”
艾拉并不惊讶。她见过太多次这样的显现。有时是在梦里,有时是在雨后的水洼倒影中,甚至有一次,她在学校黑板上画了个笑脸,结果粉笔灰自动重组,变成了柯伦的模样。她说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只知道每当自己提出“为什么”的时候,他就来了。
“今天我又问了问题。”她仰头看着光影,“我问校长,为什么课本里从来不提‘第八席’?他说那是虚构的传说,用来蛊惑人心的工具。”
光影微微颔首:“那你怎么说?”
“我说,如果真是谎言,为什么你们要花那么大力气去掩盖?”
屋里静了一瞬。
然后,柯伦笑了。那笑容带着岁月的重量,也藏着一丝欣慰。
“很好。”他说,“质疑本身就是答案的开端。”
烛火轻轻晃动,映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全是由孩子们写下的问题,用不同语言、不同笔迹刻录:
>“谁决定什么是真理?”
>“历史真的只有一个版本吗?”
>“如果帝皇不是神,那信仰还有意义吗?”
>“我们可以自己选择相信什么吗?”
这些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也不需要。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人们:思考的权利从未真正消失。
“他们害怕的不是我们知道真相。”柯伦低声说道,“而是我们开始学会提问。”
艾拉低头,手指摩挲着胸前挂着的金属牌??那是她用罐头盒剪成的,歪歪扭扭刻着Y-X-S三个字母。她抬起头,认真地问:“我能成为守夜人吗?”
光影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
“每一个敢于追问的孩子,都是新的守夜人。”
话音未落,远处天际忽现异象。一道银白色光带横贯苍穹,如同撕裂黑夜的刀锋。那是空间曲率波动引发的极光效应,源自银河中心方向。据自由灵族信使传来的消息,联合舰队已抵达影誓号残骸坐标,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共振唤醒仪式。
“他们找到了钥匙。”柯伦望向天空,语气平静,“现在,轮到门打开了。”
与此同时,在泰拉以东三千光年处,一座漂浮于陨石带中的古老观测站悄然苏醒。
它的编号为V-7N9,曾隶属于审判庭外围监控网络,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判定为报废单位。然而此刻,其主控核心突然重启,系统日志自动更新一行记录:
>【本地节点状态:激活】
>【协议识别:第八席?传承模式】
>【接入身份验证中……】
>【确认:用户ID-向秋素(模拟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