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没本事与青骊修成正果,就把歪主意打她头上了是吗?
霍令仪踟蹰了片刻,干脆与他坦言:「是不是因为景王?你该不会误会他喜欢我,所以才退缩的吧?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不需要考虑他,你只要诚实面对你真实的想法就好。」
正欲抬手摘掉面具的人闻言,缓缓将手放了回去。
低沉的声音在面具后头发出,声音带了些沙哑,让人辨别不出音色:「景王就这么不堪吗?让你喜欢不起来?」
「咱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说他?而且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很奇怪啊。」霍令仪有些抵触在这个时候说起他,双眼忽地闪烁起来,有些躲闪。
他忽然向前走去,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可以说,我就不能问个清楚?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吗?没有的话,为何要走那么近,每次你出现的时候,他都在你身侧,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霍令仪被他紧紧相逼,不自觉后退,他眼里的愠怒隔着面具都要溢出了。
眼前之人一直咄咄逼人,令霍令仪感到一丝不适。
孟玄朗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有攻击性?像极了被抢食物的疯狗,朝人狂吠。
这样的孟玄朗,属实怪异得很。
面对他的质问,她莫名也有些心虚。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和越少珩走得太近,让他误会了。
都怪他那日,为何非得切磋,叫孟玄朗误会!
他为了胜负无所不用其极,叫人不齿!
他们是心怀鬼胎要拆散别人的盟友,心思不正的人是他们,叫她如何解释才好。
总不能直言,他们是为了拆散他和青骊而存在的盟友关系吧。
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应当不喜欢枉费心机的小人。
该说吗?霍令仪一时拿不准主意。
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就不应该答应越少珩做这种事。
霍令仪后退一步,与他隔开了些距离,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完全不喜欢我,直说好了,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要让我失
望?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对面的人忽然闷笑出声,眼底闪过的情绪万分复杂。
像是手握流沙,越是紧紧攥着,流沙从指缝间流走的速度越快。
但他仍然心有不甘,怎么可能松手,掉到地上了,就捡回来啊。
他像是穷途末路之人,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哪怕是狗洞也要钻。
「没错,我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柳青骊,刚才与你牵手,不过是耍你的罢了。」
霍令仪皱着眉盯着他发疯。
「我也与你说清楚,我孟玄朗根本就不喜欢你,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话时,习惯性地扬起了下巴,衣襟不再拢住咽喉的位置,一根红线格外显眼。
霍令仪凝视眼前的男人,皱紧的眉头忽然松开了。
一切真相大白。
他手里提着她的走马灯,那是她给孟玄朗拿着的,她一直以为拿着走马灯的人就是孟玄朗。
可她忘了,越少珩为人霸道,什么都要抢。
她给青骊送了手镯,给孟玄朗走马灯,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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