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少珩对另一人不感兴趣。
酉时末,奴仆在浴堂外面禀报时辰。
时候不早了,众人从池子里起身离开,准备赴宴。
冯漳特意放缓脚步,与越少珩并肩走在最后,落后前面几位弟弟一大截。
看见霍珣三人转过拐角不见踪影后,冯漳才转向身侧之人,明知故问道:「殿下送我练鹊有何用意?」
越少珩讥诮一笑:「本王以为润下很聪明,原来言过其实。」
冯漳绷着脸,警告他:「殿下不必得意太早,无媒无妁,那你就是无名无分,我奉劝你与我表妹保持距离,小心传出去闲言碎语,坏了我表妹名声。」
越少珩不由莞尔:「多谢提醒,我自然会注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脸色也冷了下来:「不过你可知道,沈昭举真正邀约去镇上买河灯的人,是令仪而非霍珣。在村口人来人往的桥头捧着花守候,路边只准备了一辆驴车同行。众目睽睽之下,令仪若敢去赴约,十里八乡怕早就传遍了他们二人幽会的传言。」
冯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霍珣不像冯涣那样爱告状,因而他并不知情。
他知道长辈们瞩意沈昭举,也知道三妹妹对他有些好感,却不知道沈昭举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竟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污他表妹名声,好阴险的招数。
冯漳忽然停下脚步,作揖道:「多谢殿下帮二表妹躲过一劫。」
越少珩抬起他手臂,示意他无需多礼:「与我无关,是她聪慧,自己躲过的。但危险总是防不胜防,你我今后都该注意。」
越少珩话里有话,冯漳微怔了片刻,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与他这个毫无威胁的情敌联手?
事实上,越少珩确有此意。
与其树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他并非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
骆雍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大,他希望她平安无虞,便要多做些考虑。
冯漳人前人后都保持着君子之姿,且对令仪也是真心关爱,将来还会是他的表哥,又有何不能放下成见的。
冯漳从他认真的表情里找不出一丝破绽,有些意外他竟也会有这样大度的时候。
不由令他改观。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他仍是不喜欢景王。
一切只是为了令仪。
「好。」
冯漳最终还是与他暗中达成了协议。
*
隔壁沈家庄园内。
厅屋里,萧伯俞和沈昭举正在用膳。
八仙桌上四菜一汤,美酒佳肴,却孤零零只有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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