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席位上坐着冯家的几位姑娘,花团锦簇之中,有位佳人让沈昭举移不开眼。
多日未见,不知为何,他觉得霍令仪的容光比之往日更盛,一颦一笑牵动人心。
沈昭举想,或许是隔了数个三秋,才更显今日相见弥足珍贵。
冯韫走到冯昌颐身侧,与他解释道:「父亲,路上偶遇两位小辈,便自作主张邀约了进来。」
冯昌颐往那两个孩子身上看了眼,笑了笑:「无妨,给他们加两个座位便是。」
冯韫指挥奴仆给他们二人加座,因为来得晚,他们二人只能坐在席末。
沈昭举环顾整张长案,都是熟悉的朋友,唯有冯漳身侧的这个男人瞧着眼生。
不必多问,他马上猜测出来,此人必定是越公子。
花灯悬挂在他们头上,长案也上点着明烛,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彼此脸上,将席间众人照亮。
冯涣与霍珣坐在他们身边,热情打过招呼后,萧伯俞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
沈昭举频频往越少珩脸上看去,与旁人对话也显得有些敷衍。
这个越公子确实长相出众,不必遮住眼睛,他都可以确认,这位越公子就是云峰山上背着霍令仪的「兄长」。
夜风拂动紫藤萝,花灯也在风中摇晃,落在人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摇摆不定。
冯漳与越少珩在低声交谈,两个如圭如璋的男子像是成了知己,相谈甚欢。
席位的沈昭举呷着杯中酒,心情略微复杂。
冯家的三个兄弟里,冯漳待人有礼但亲疏分明,冯涣跳脱但热情爽朗,冯蒙稍显内敛。
最容易结交的是冯涣,最难结交的则是冯漳。
他来了庄子这么久,跟冯漳说的话,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这个越公子,才来几日便与他成了朋友。
两相对比之下,沈昭举徒然生出一股自卑来。
自卑燃尽,灰烬里徒馀一味不甘心。
虽不知晓那位越公子身份,但能将身份瞒得滴水不漏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冯漳与他结交,必定有其中的缘故。
出身,他没得选。
想到这里,沈昭举释怀了许多。
可是方才对诗,冯漳败在越公子手下,转头竟还能与之谈笑风生,一时不知是他大度,还是因为折服在了这个越公子的才学之下。
才学,是他最薄弱的东西。
沈昭举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何
没有好好念书,要不然,他也能在此时大出风头。
冯漳盯着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啜饮的沈昭举,忽然有些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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