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与他比试,也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他想做什么?
沈昭举已然怒火攻心,使出了全身力气,要收回攻势,短短一瞬几乎不可能。
眼看着沈昭举的木刀要挥向越少珩的肩膀,霍令仪忽然猛地站起身,娇喝了一声:「住手!」
越少珩抬起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接住了他的木刃。
刺眼的血色从他白皙如玉的手指间溢出,血流如注,往他手臂里流去,沾湿了他的袖子,绽放出血色荼蘼。
沈昭举不由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木头啊!
席间乱成了一锅粥,一群人蜂拥而至。
特别是冯昌颐,被冯韫搀扶着走过来,满眼都是心疼。
沈昭举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木刀掉落到地上,发出脆响。
他亲眼看着霍令仪第一个冲上前来,抬起了越少珩受伤的手。
霍令仪只匆匆看了伤口一眼,血肉模糊的样子甚是吓人,她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捂在他的伤口处。
「我没事。」越少珩故作轻松道。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霍令仪手在发抖,越少珩顾不得其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镇定地解释道:「我方才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手,跟他无关,只是比试时伤口裂开了罢了。」
冯昌颐急得不行,抓着越少珩的手臂指责道:「殿……你呀你,说了你多少回,不要逞强,怎么就受伤了。」
霍令仪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向地上,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指责,这里还轮不到她开口说话。
冯韫扫了眼做错事手足无措的沈昭举,目光落到木刀上,都没有开刃,怎么会造成这样严重的伤?
他赶紧打圆场:「比武就是这样容易受伤,一开始就说了不要比武,你们两个孩子非得逞强,润下,带越公子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冯漳:「是。」
没有人指责沈昭举,这比有人指责更令他难受。
萧伯俞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越少珩受伤离席后,宴会便蒙上了一层低迷的气氛,很快宴席便散了。
更夫敲响梆子,已经是二更天。
奴仆们在庭院里收拾东西,其馀人各自回院子里歇息。
玉泉别院。
霍令仪跟冯汐君回屋,梳洗过后也准备安歇。
冯汐君有些困了,打着哈欠躺在床上,望了眼坐在窗边梳发的少女。
朦胧月色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轻纱,冯汐君低声问道:「令仪,你在担心他吗?」
霍令仪恍惚回神,轻轻地嗯了一声,和羽毛一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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