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布下这诱敌之计,便是要引出对方首脑,从而将其擒拿并逼问杜天云之下落。
铁手人冷笑一声,强忍内伤,催动真气开启铁臂的机关,只见他的左臂铁手喷出一道烈火,原来他的铁手内暗藏机关,内储火油,待与敌人激战之时便开启火石点燃火油,喷火伤敌。
始料不及的火焰喷射,将包围圈逼出了一个空隙,铁手人右臂一甩,铁掌处射出十几枚毒钉,朝着素荷珺和北城露打去。
二女本能之下侧身让过,而铁手人也趁此机会冲出重围。
孟轲大喝一声,立即追赶,铁手人的一双铁足亦有玄机,只见脚踝处开启一个小口,里边涌出淡红色之烟雾。
孟轲闻了少许便觉胸口憋闷,几欲吐血,急忙抽身后退,拂袖扫开烟雾:“这烟有毒!”
烟雾越来越多,转眼间便蔓延了丈许方圆,令得众人无从追赶。
眼看铁手人便要逃出重围,众人焦急万分,但碍于毒雾拦路,只能干着急。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便听见铁手人惨叫一声。
“鬼冥牙,残废之人就该有个残废的样子,给我回去吧!”
一声冷笑,便见铁手人飞回院子,应该说是被人打了回去。
铁手人好似死鱼般瘫倒在地,铁铸的四肢被尽是打碎,露出残缺的手脚,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亦被栽下,竟是当初被皇甫武吉斩断四肢的鬼冥牙。
失而复得,孟轲等人又惊又喜,但却不见出手相助者,孔丘叹道:“对方一定还不想露面,但他三番五次帮助我们,应该还没有恶意。”
孟轲笑了笑,指着瘫在地上的鬼冥牙说道:“要如何逼问这厮?”
慕容熙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小辣椒那匹白毛驴拖着他跑上那么三五十里,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掏出来。”
“慕容熙,你敢说我的玉骓是毛驴!”
杜娇柳眉一挑,抽出长鞭,喝道,“今天姑奶奶就让你尝尝做驴的滋味!”
刷刷几鞭下去,慕容熙被抽得皮开肉绽,痛得跳起来,叫道:“姑奶奶,别打了,消消气,等回去后,我给你做驴骑还不行吗!”
见这对活宝又闹了起来,孔丘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说道:“师兄,让仲尼来试一试吧。”
孟轲奇道:“仲尼,你那本事什么书?”
孔丘笑道:“临行前,小弟曾向龙将军请教如何逼供,龙将军便给了我这本书。”
孟轲更是讶异,问道:“这是何书?”
孔丘道:“听龙将军说,这是小妖后闲来无事写得一本逼供秘籍,里边有不少软招硬法,应该可以撬开这厮的嘴巴。”
说罢就将鬼冥牙拖入屋内,一直到了深夜,孔丘满怀笑容地走出来,说道:“他已经招了,杜庄主跟慕容、北城两家主都被关在狩猎谷内。”
慕容熙越发好奇,便走到屋子一看,竟见鬼冥牙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正躺在一堆屎尿之中,看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乖乖,孔小子,你可真够狠的。”
慕容熙说道,“居然把这鬼冥牙整得跟鬼一样,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还有那本逼供秘籍究竟写了什么,给我瞧瞧吧。”
孔丘神秘一笑,双手负后,摇头晃脑道:“唯小人跟驴者难养也!”
慕容熙被呛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素荷珺扫了一眼鬼冥牙,不由拂袖掩鼻,微嗔道:“仲尼,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恶人,也不比如此呀。”
北城露也随口说道:“儒家教义不是说要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吗,孔公子你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违背教义?”
孔丘微微一笑,做了个辑,郑重其事道:“以德服人固然不假,但以德报怨却有些不妥,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方为儒者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