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刀尖挑起校尉的衣领,冷笑道:“大汉天兵!”
校尉闻言瞳孔骤缩,随即强作镇定:“子午关地势险要,你们即便占了关墙,也守不住多久,援军旦夕便至!”
“援军?”
陈式冷笑一声:“那你说说,援军何处?山间还有几处驻营?”
校尉紧咬牙关,拒不作答。
陈式见状,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校尉脸颊瞬间红肿。
“不说?”
“哼!”
陈式眼神一厉,使了一个眼色,立有军卒端进一桶水来。
两个军卒抓着他的发髻,将他的头按进水里。
“唔……”
那校尉起初还能死撑,过一会终难撑过。
开始拼命的挣扎和呼叫,四肢拼命乱挥,水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终于,他拍了拍桶,似求饶状。
两个军卒将校尉的头拔了出来。
校尉不断咳嗽喘气,似已力竭,眼神间满是涣散和惶恐。
“营……营房……咳咳……共……共副营十八座,主营……一座,咳咳……”
“共多少人?”
校尉喉结滚动,咳着呛出的泥水,狼狈断续道:“副营每……每营六十人,共一千零八十人,主营五百人,共一千五百八十人。”
“具体方位?”
“东……东侧山坳有六座,依着溪流扎营,守的是谷道入口;西侧……西侧崖下有四座,挨着栈道,防的是……攀崖突袭;剩下八座……全在关后十里的平坝,平坝之后是……是主营,囤着粮草和……和备用军械!”
“口令为何?”
“问:秋夜……何长?对答:北风正凉,咳咳。还……还问:仰观何物?对答:明月……流光。”
陈式押下校尉,又绑数魏卒分别逼供。
所对无差,当即命一队锐卒复往魏延处报信,而后将此营房魏军军卒尽数绑缚。
……
半个时辰后,一队残兵慌忙跑上烽火台,为首一将高叫道:“有敌袭,快……快撤蓬燃火……”
大雨到来之时,烽火台上扣着皮布蓬,以使蓬下的硫磺、柴火和狼粪保持干燥。
这样即便下雨,也能保证烽火台能够点燃,传递信息。
但两个守卫却很迟疑的站起来,谨慎的看着那将。
那魏将愤怒,掏出令牌,冲上来吼道:
“尔等尚待何为?吾持令牌在此,速燃烽火!”
言犹未了,那魏将忽觉有异,面上骤生惊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