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问还是他,以他为重。
隔壁的那个女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是被她吓到的模样,想要抽出挽着余砚川臂膀的手。
可是被余砚川坚定地拉了回来,手自然没有松开,反而挽得更紧。
余羨山双手握拳,关节“嘎吱”作响,指甲刺破了手心,陷入了肉中。
比起心脏来说,她丝毫都不觉得疼。
“我去哪儿了和你没关系,至于她是谁…”
余砚川目光转向身旁的女人:
“你跟她自我介绍一下吧。”
看见余砚川对余羨山的态度,女人就了然于心。
没有了刚才的退缩,大方开口:
“我叫符空儿,是余砚川的女朋友。初次见面,请羨山妹妹多多包涵。”
“砚川跟我提过你,果然真人比照片可爱。”
她柔柔地说话,仿佛一个大姐姐,宠溺地看着自家妹妹的神情。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余羨山用来克制怒火的神经崩断了。
她暴怒吼着:
“我要听的是你的回答,而不是她的!”
这是她再次质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余砚川面无表情,淡漠道:
“她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
还没等余羨山消化完他的话,余砚川再一句刺进她心里。
“我想你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这是她第二次哭着跑下楼。
眼泪不像断了线的珍珠,而是像山洪缺堤,放肆汹涌。
她不想看见那个叫符空儿的女人,对她扬着胜利得意的笑容。
也不想让他们看见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顶着满是血丝的红眼眶,泪流满面。
余羨山一般不喜别人看见她哭,余砚川更甚。
她冲去商场的洗手间,在小小的隔间里埋头哽咽。
余砚川的话回响在她的脑海里,像是录音机一样,一遍又一遍,循环地播放着。
心脏被人凌迟,这次用的是电钻。冰冷无情的钻头在心脏中间打了一个大洞。
她试图用眼泪将心脏填补好,可是眼泪是液体,一颗破碎了的心脏根本装不住。
哭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办法减轻余砚川给她带来的痛楚。
孤男寡女的在办公室能干什么,余羨山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