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莉说着,冒起冷汗,踉跄起身。
撞到桌角,焚香倒落。
惶惶中,她又望沈惜。
姑娘白润润的巴掌脸,身段柔软,眼神婉转。
那个十六年前细瘦伶仃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出落得明艳端丽,妥妥一张惹人怜爱的俏模样。
荣莉倒吸凉气,抓住儿子手臂
“驰渊,你与惜儿,你们……”
“啪嗒”,香炉倒,香灰撒在桌面。
顾驰渊幽暗的深眸,如沉渊,如冰潭,
他握住荣莉颤抖的手,
“母亲不舒服?”
沙发上的沈惜,惊惶地抓住衣角---
顾驰渊是何等的心思缜密,他扳出林丽莹制造车祸的事,一定能想到荣莉会有怀疑。
他竟不惜让荣莉起疑心,也要将林家的丑事抖落出来。
荣莉嗓音颤抖,“你不要蒙骗我,你跟沈惜有没有不该发生的事?”
话到最后,尾音已经颤抖。
顾驰渊凛声问,“什么叫不该发生?”
他是那样沉着冷静,如寂寂冷月下,岿然不动的松。
布料下,男人的肌肉坚硬灼热。
荣莉手心一抖,身子瘫软,脑袋一歪,往下栽倒。
顾驰渊一把将母亲抱住,对从沙发上跳起的沈惜喊,“叫救护车,送医院。”
……
救护车上,荣莉的身下渗出鲜血。
沈惜紧紧握住她的手,望向一旁紧盯仪器的顾驰渊。
医生给荣莉吸上氧,掀开衣服做检查。
翻出病历,抬眼扫着顾驰渊,“这位女士是您什么人?”
“我母亲。”